翠玲花把毫筆塞到林懷仁手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又從哪裡摸出來一把瓜子:“麻溜的畫,我盯著你!”
“師姐……”
那筆果然一到林懷仁手中,林懷仁便覺得手上仿佛是握住了千斤秤一般,沉甸甸的提不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真氣薈聚丹田,才勉強撐住,林懷仁仔細看了看那筆,通體雪白,似乎是用什麼玉石做成的,神奇的是,林懷仁居然一眼也沒看出來那玉是什麼玉。
“一邊畫符,一邊給我默念口訣,口訣總不用我教吧?”
翠玲花悠閒的嗑著瓜子,見林懷仁盯著那筆不做聲,一腳踹在林懷仁屁股上:“你師姐給你說話,你聽到沒!”
林懷仁吃痛叫一聲,點頭道:“知道了,我聽到了!”
不就是默念口訣嘛,他又不是第一次畫!
“聽到了還不快點,在這兒磨嘰什麼,馬上就到下午了,你要想休息一會兒就麻溜的把一百張符給我畫完!”
林懷仁看一眼翠玲花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裡一陣憋屈,之前的小師姐不是挺會疼人的嗎?
怎麼一段時間沒見,小師姐就變得比潑婦還更像潑婦了啊,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林懷仁雙腳岔開,立於桌前,微微寬於肩,黃紙平鋪在桌上,磨好的朱砂已經溶解放在硯台之中,林懷仁深吸一口氣,用毫筆沾染朱砂,輕輕落於黃紙之上,舌尖微微頂住上顎,一鼓作氣,一張畫好的符篆便出現在林懷仁眼前。
林懷仁嘴角一抽,尼瑪,果然是最低的黃符!
翠玲花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說道:“這才第一張,你還有九十九張,再磨蹭信不信我揍死你!”
林懷仁:“……”
默默的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每一次下筆收筆,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氣的快速流失,第十張後,林懷仁臉色已經漸漸蒼白起來,明顯因為真氣流失過快而顯得有些虛弱,林懷仁也有幾分奇怪,他現在已經是浩然真氣第三層了,怎麼可能隻畫了十張,人就有些受不了?
“師姐,我可以休息一下嗎?”
林懷仁轉頭看向翠玲花,他真的有點虛。
翠玲花拿著林懷仁畫好的那十張符篆,眉頭緊蹙:“小師弟,你這技術不行啊,瞧瞧,這都過去多久了,才十張不說,這質量……”
她隨手抽出一張黃符,在手裡一抖,那黃符身上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就這質量,陽痿了?中看不中用?不會跟你一個樣吧?”
林懷仁差點沒被氣的吐血,他承認自己這黃符畫的不咋滴,可陽痿怎麼回事?還跟他一個樣,他怎麼可能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看樣子,你師姐要是不給你露一手,估計,咱們今兒可能就從鳳凰壇出不去了。”
翠玲花一手抓著瓜子,一手拿著那隻毫筆,在黃紙上一放一提,那黃紙咻的飛在空中,紙張由黃色漸漸變為紫色,符身欻欻的閃著幾絲電光。
林懷仁詫異道:“紫色雷電符!”
“識貨,就照著你師姐的畫,咱們今天晚上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