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老公的情人幫著處理這些瑣碎小事,是常規操作。
林素語回:“要,我會派人去取的。”
墨蕪歌很快回複:“可是瀾尊說,要就自己來拿,公寓不是隨時派個人就能進的,請你諒解。”
林素語把手機扔到被麵上。
她往後仰靠在床頭,盯著天花板上的角落看了很久,久到她好像都忘了要不要回信息。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手機回道:“都不要了,幫忙捐了吧。”
她很客氣。
確實,她對墨蕪歌也沒什麼情緒了。
她對她而言,就像是一段窮遊的旅行中遇到的某件糟心事,在旅途還未結束的時候,她還齜牙咧嘴,怒火中燒,現在旅行結束了,一切都封存在那結束點上了。
墨蕪歌跟趙瀾尊會不會修成正果,還是一輩子隻能當情人,她才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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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
墨蕪歌挑挑眉。
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上,又看了看已經醉了好幾天,就沒有清醒過趙瀾尊,忽而也覺得挺無趣了。
瀾尊愛林素語,他們都知道,她也知道,偏偏總覺得自己能贏。
他為她消瘦,為她買醉,為他變的完全不像那個她迷戀的高嶺佛子,不染俗世的男歡女愛,他變的跟普通男人沒有兩樣,會頹廢,會痛苦,整個沉浸在好像老婆死了似的痛苦裡……
沒了林素語,他不過就是會回到從前不碰情愛的模樣吧。
怎麼也輪到她,也輪不到彆的女人。
“我走了。”
她泄憤似的踢了一腳陪喝陪到不醒人事的韓嘉衍,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在門口遇到甩著鑰匙圈前來的顧輕舟。
他看看她,又看看躺在床上酒瓶子裡的趙瀾尊,微眯著惑人的桃花眸,“你不會趁著瀾尊醉了非禮他吧?”
墨蕪歌早就對顧輕舟的冷嘲熱諷受夠了。
加上她現在的心情十分的差,他的鄙夷,刺一樣的戳中她的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