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王東越想越氣,他實在想不通以張偉剛的能耐與勢力,為什麼要怕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難道就僅僅憑對方的氣勢,表哥就怕了他?
看到王東沉著臉在生悶氣,坐在一張椅子上的張偉剛此時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說了句:“小東,你是不是還在生表哥的氣?當時的場麵你難道沒看出來?那小子一人之力就擋下了我們所有人,你要是想找死,可彆拉我下去!”
彆人不清楚,可是張偉剛卻清楚的很,秦天之前要是真的對他動手,弄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為什麼他會這樣認為,因為他親眼見識到了秦天的力量,也相信對方有這個實力。
聽見張偉剛發話,王東咬牙切齒,眼中更是閃過了一抹陰鶩:“要不,我找時間派幾個弟兄,把他老婆綁過來?”
張偉剛聞言,嗬斥了一句:“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最起碼的江湖規矩都不懂了嗎?無論和對方發生了怎樣的過節,你都得給我記住,禍不及家人!你今天弄他老婆,他明天就搞你全家,你信不信?!”
王東聽完張偉剛的話後,不由得瞥了瞥嘴,在他眼裡什麼狗屁江湖規矩,隻要能達到目的,哪怕是不擇手段,他也會乾。
“那表哥......那這件事,咱就這麼算了?”王東還是不死心,咬了咬牙問了一句。
聽到王東的這句話後,張偉剛也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報這個仇,說實在話,在青城市地下世界混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頭次受到這麼大的屈辱,因為他現在腦子裡還回想著秦天臨走之前對自己的那句警告。
以前都是他跟彆人放狠話,沒想到現在時局轉變,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子讓自己不要再招惹他了,他確實有點憤怒。
良久。
張偉剛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在此刻鬆開了,他緩緩道:“小東,我要是沒記錯,最近楚家好像招了一個上門女婿,據說好像也是姓秦是吧。”
王東見到張偉剛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狠意,當下大喜,連忙回道:“沒錯!表哥,我都調查清楚了,這個秦天,就是楚傾城找的廢物老公!”
張偉剛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那事情就好辦了,你稍微一等,我去請示一下蘇老板。”
中午,秦天在家和楚傾城好好地吃了個午飯,隨即美滋滋地對著楚傾城笑了笑說了句:“老婆,你煮的飯真好吃!”
楚傾城白了秦天一眼,說了句:“瞧你那出息!放心,等咱倆的合約到期,你想吃也吃不到了!”
聽到合約二字,秦天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是啊,他怎麼會忘了自己和楚傾城結婚是有三個月合約的,三個月後,他就必須和她離婚。
想到這,秦天苦笑了一聲,自嘲地說了一句:“老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你能不談麼?咱好好享受當下就行了。”
“滾蛋!老娘一刻都不想再和你這個廢物呆一分一秒!”楚傾城一甩臉,然後哼了一句,頭也不回地,收起自己的碗就往廚房走去了。
望著這道熟悉已久的背影,不知不覺,秦天的眼角似乎是劃過了一抹晶瑩。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自己容貌已改,姓名已變,就連聲音都不再像從前的那個靳天了。
這個傻丫頭,果真沒有認出自己。
要不是這次回華夏他得知有股地下勢力正將魔爪伸向楚家,他早就在與楚傾城見麵的那一刻就說明他的身份了,何必苦苦隱瞞。
想到這,秦天莫名地哈哈一笑,這是一種來自內心伸出的無奈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