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年前,出了寧家姐妹花的那檔子事兒,郁時年一直很低調禁慾。
不過身為郁家的長子,又是郁氏集團的總裁,身邊也不乏走走停停一些花瓶女伴。
一直到大約一年前,一個女人帶着一個一歲多點的孩子來到了郁家,出示了一份DNA親子鑒定報告。
這個孩子和郁時年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有血緣關係。
豪門之中,對於血緣關係十分嚴格,經過再三檢驗,最終確定下來,這孩子,果然就是郁時年的種。
且不說血緣關係,就那孩子的長相,和郁時年酷似。
這個女人就將三年前曾經和郁時年有過春風一夜的真相告訴了郁時年,而豪門之中向來都不缺母憑子貴。
郁家認下了這孩子。
這女人也就憑藉著這孩子,嫁給了郁時年。
這女人,就是曲婉雪。
這孩子,就是郁思睿。
寧溪聽着這故事,總覺得有哪裡聽起來古怪。
但是究竟是哪裡古怪,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
寧溪逃獄,已經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撒出去的網,已經到了別的市,甚至到了西北臨國界。
直到這一天。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郁時年陰沉的接通電話,“不要再給我說沒有找到之類的話,我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郁少,是……人找到了。”
人是在國家的邊界線附近找到的。
因為找到的時候,對方拒絕被捕,用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自殺了。
等到郁時年坐私人直升飛機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推進了太平間。
白布蓋着死屍的臉,停在冰冷的太平間里。
他抬步走進去,沒有任何停留,伸手就要掀開死屍臉上矇著的白布。
“郁少,讓我來!”蘇特助說,“已經產生了屍斑,所以……”
“掀開。”郁時年冰冷的吩咐道。
白布被掀開,露出了一張已經呈現青色的臉。
郁時年看了她幾秒鐘。
這是寧溪。
卻又不是寧溪。
她閉着眼睛,青紫色的唇緊抿着,皮膚是青白的。
郁時年抬起頭來,聲音平淡的問一旁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就她一個人?”
“是的。”
郁時年轉身向外面走,“火化吧。”
他在這裡停留了一天,火化之後,蘇特助捧來了她的骨灰。
郁時年站在荒野之中,眺望着蒼茫的天空,前面都是一望無際的黃色,邊境乾燥的冷風刮在他的臉上,好像是生硬的冷刀。
“灑了。”
蘇特助楞了一下,“不帶回去入土為安么?”
“入土為安?”郁時年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她也配。”
伴隨着邊地的風,細細的骨灰被風一刮,四散飛走,再也不見了蹤影。
“郁少,這是她隨身攜帶的物品。”
蘇特助拿過來一個箱子,打開箱子,裡面零零碎碎的有幾個小的物品。
郁時年蹲下來,隨意的翻了翻,除了錢包證件便簽紙之外,還有一個紙包。
他將紙包打開,裡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枚戒指。
就是在三年前的婚禮當天,套在寧溪無名指上的那一枚求婚鑽戒。
…………
從邊境回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曲婉雪聽見說郁時年回來,拎着裙擺就從樓梯上飛奔而下,驚喜的撲倒在男人的懷中,“老公,你回來了。”
她臉上帶着的是嬌羞,像極了是一個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嬌羞新妻。
郁時年單手扶着曲婉雪站好,捏了一下眉心,“我有點累了。”
曲婉雪主動的挽上他的胳膊,“我幫你按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