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被推向一邊,憤怒之餘十分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寧溪。
穿的不知道是什麼面料的衣服,頭髮糙的很,皮膚糙的很,整個人都是那麼的粗糙。
男人的鼻腔的酒氣一陣一陣的鋪向寧溪,“你說的是真的?”
寧溪被這種濃郁的酒氣熏的臉頰控制不知的微偏,“少爺,你、你先放開我。”
郁時年笑了一聲,這笑聲裡面聽不出任何的笑意。
“欲拒還迎?”他掰着寧溪的臉,在上面拍了拍,“你還嫩了點。”
那陪酒女頓時就不艷羨寧溪了。
因為郁時年那語氣中的森冷,就連她都聽出來了,控制不住的就能打一個寒顫。
本來霍敬還在想着,郁時年的口味怎麼變了。
一枝花插了精緻豪華的陶瓷花瓶就換泥瓦罐,這口味也變太快了。
可現在一看郁時年的這表情,他就明白了。
郁時年在殘虐的時候,一雙黝黑的瞳孔就會展現出異樣的紅光。
這種情況在三年前寧菲菲跳樓寧溪入獄之後異常明顯,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的好了。
此時此刻,那種暴虐的紅色又重新浮現在眼睛上了。
就因為……
霍敬看向這個膽怯的女傭的臉,和昨天死了的寧溪,太過相似。
他忽然目光一頓。
他的這個角度看向這女傭,陡然發現這女傭的眼睛里似乎是藏匿溢出來了一抹一樣激烈的目光。
卻只是一閃而過,等到他再看過去,就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頭頂彩燈照的,他看錯了。
而事實上,寧溪適才幾乎沒有控制住自己。
她在郁時年的身上扭動着,“少爺,求求你,我什麼都不會,你……你放開我……”
“什麼都不會?”
寧溪在身材高大挺拔的郁時年的懷中,就好似是一直張開翅膀的蒼鷹和一隻弱小的鵪鶉,他能輕而易舉的用利爪撕裂她。
郁時年單手拿過紅酒,嘩啦啦的在高腳酒杯中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你不是女傭么,喂我喝酒。”
寧溪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那閃爍着瀲灧紅色的酒杯,她小心怯懦的問:“我、我喂您喝酒,您就、就回家?”
郁時年心中冷笑。
現在還沒有忘了這回事,還真是個女騙子。
他目光冷然,“現在輪得到你對我開條件了?喂我。”
寧溪將酒杯端了過來,酒杯邊緣朝着郁時年的唇蹭了過去,可是郁時年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一點都沒有張開的意思。
“少爺?”
郁時年的手指粗重的碾上了寧溪的唇,“嘴對嘴喂。”
寧溪的身體沒有控制住的猛地一顫,手裡的酒差點都撒了出去。
寧溪下意識的死死並住了雙腿。
寧溪低着頭,眼睛里藏着的滿是屈辱的光,她握着酒杯的手指關節都已經漸漸地泛白。
她真想一把將這酒杯摔碎在郁時年的腦門上,再狠狠地給他一個巴掌!
可是,不行。
她必須忍。
為了童童。
也為了她自己。
寧溪閉了閉眼睛,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照着郁時年的唇就渡了過去。
郁時年故意沒有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