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卻還好似根本沒有感覺到。
她覺得病號服的睡褲掛在臀上實在是擦的不爽利,將索性把郁時年的睡褲又往下拉了拉,直接掛在了腳踝上。
男人上身的病號服是敞開的,露着堅實的胸肌。
他雙腿很修長,大腿結實,小腿勻稱。
寧溪擦了兩條腿,又在她大腿內外擦了兩下,剛準備扛着把他給翻過去,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寧溪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昏迷中的人,難道還會有生理性的反應么?
寧溪臉頰有點紅。
雖然現在是夜深了,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可面對一個男人這樣的反應,她面紅耳赤。
寧溪在胳膊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在心底里告誡自己:冷靜點,寧溪!
她閉了閉眼睛,就去扛郁時年的肩膀,想要把他給翻過來。
男人很重,她給他翻身的時候都會用胳膊去扛男人的肩膀,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男人的臉上,對上了男人睜開的目光,她眼睛眨了眨。
對方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你在幹什麼?”
郁時年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說話,嗓音陡然發出,有點沙啞。
寧溪手中的動作一下就頓住了,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手裡沾了水濕漉漉的毛巾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好似是雕塑一樣呆了幾秒鐘,急忙繞過床頭就往外沖,“少爺醒來了!少爺醒了!”
“滾回來!”
寧溪沒聽見,她已經沖了出去。
郁時年太陽穴有點疼疼的跳。
有值班的醫護人員急忙就跑了過來,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幾乎是光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沒有絲毫剛剛昏迷沉睡醒來的惺忪,犀利的像是兩把刀子射過來。
寧溪這才意識到,她好像忘了拿被先把郁時年的果體給蓋住了……
郁時年的目光緊緊地攥着寧溪,“滾進來。”
寧溪慌忙過來,“抱歉,我、我先給少爺穿好衣服,醫生您再過來給少爺檢查。”
隨着病房門的關上,幾個女護士的目光追隨着那關的越來越小的縫隙,又貪婪的看了兩眼床上男人那黃金比例的身材,十分遺憾的聳了聳肩,嘰嘰喳喳起來:“我覺得郁少的身材比臉還好。”
“對啊!臉一百分的話,身材有一百二十分!”
而病房裡,寧溪手腳很快的幫郁時年將病號服串號,才恍然發現了一件事。
郁時年不能動?
如果可以移動的話,她就不會這樣一動不動的等着她喊醫護人員過來參觀了。
郁時年目光冷的好像是冰。
“怎麼是你?”
剛才在醒來的那一秒鐘,郁時年將這個膽小怯懦的女傭給認成了那女人。
他瞳孔緊縮着,手想要直接移動去卡住這女人的脖子,可是卻一動不能動。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可惡的女人究竟是對自己做了什麼?
但作為上位者的他,已經在短時間內將腦海之中的記憶回調了出來,他想起來了。
寧溪越獄,然後死了。
而他之所以躺在這裡,是因為……
他因為胃絞痛暈倒了。
“現在幾號?”
寧溪說:“十月二十一號。”
郁時年眯了眯眼睛,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
醫護人員給郁時年忙前忙后的檢查身體,寧溪去電話通知了郁家人。
雖然是夜晚十一點,但是接到電話,郁家的老爺子老夫人,二姨太三姨太,再加上曲婉雪和幾個傭人,烏怏怏的來了一大堆人。
曲婉雪先哭着沖了進去,“時年,你總算是醒了,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怕你……嗚嗚,你總算是醒了……”
她抓着郁時年的胳膊哭了一陣子,忽然發現……
“時年,你怎麼不能動?”
站在後面的郁老夫人一聽,目光猛地一凜。
醫生躬身站在身後,“應該是毒素漫遊在四肢,導致神經系統暫時性麻痹。”
郁老爺子語氣沉沉的問:“那多久才能好?”
醫生踟躕了一下,“這個我們會配合藥物治療,但是毒素的徹底排清還是要人體的正常代謝。”
曲婉雪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你們是庸醫么?具體的時間就說不出來?”
醫生戰戰兢兢的,“大少奶奶,實在是抱歉,這個……我們醫院會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