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理上產生的悸動,讓郁時年陡然清醒了。
他怎麼可能對這種噁心的女人產生這種情緒!
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們擁有同一張臉!
郁時年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真賤!看看你自己的樣子!”
這個巴掌,打在寧溪的臉上,徹底拉回了她的理智。
寧溪眼光依然迷離,可是內心卻已經清醒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剛才……她做了什麼?
寧溪咬着牙,“對、對不起,少爺……”
她的聲音沙啞,帶着冬日冰冷的水汽。
郁時年冷冷的看着她,“沒想到,平時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騷浪起來,和一般蕩婦也沒什麼區別?自己下藥給自己吃?你是缺男人了吧?”
寧溪的轉變,郁時年也看在眼裡。
本來沒有見過世面,從農村來的,在見識到郁家這樣的豪門大家,這樣的花花世界,不免是害怕膽怯。
但是這半年來,她每一天都在變化。
曲婉雪對寧溪所做的那一切,郁時年也有所耳聞,但是他也從不箱管,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或許也正是這樣的打壓,才讓寧溪成了這樣冷清的模樣,向來臉上都沒什麼表情。
就連一般女傭見到他的時候會露出了花痴和嚮往的表情都沒有。
這讓郁時年內心覺得有異樣的感覺。
是自己的魅力不夠?還是偏偏對這麼一個女傭不管用?
她不過也只是一個卑賤的下人而已,竟然也敢這樣給自己甩臉子。
於是,郁時年才讓寧溪調了上來,跟在自己的身邊。
她不是對自己沒什麼反應么?那就天天對着他好了。
現在,此時此刻,她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卻還是藉助着藥物作用?!
寧溪死死地咬着唇,沒有說話。
郁時年怒火中燒,“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
寧溪咬着唇沒說話。
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她不能說了。
說一個字出來,都要伴隨着的是再也壓抑不住的低低的呻吟。
郁時年冷笑了一聲,“好得很,”他向後退了兩步,“既然你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第二條,那很好。”
他轉動輪椅向後退了兩步,“沈越。”
一直在浴室門外的沈越向前走了一步,“少爺,我在。”
郁時年打量了沈越一眼。
這個一直跟在曲婉雪身邊的保鏢,但是眉清目秀的。
“你站到那邊去。”
郁時年隨手指了一下浴缸旁邊。
沈越的後背一僵。
“去啊,怎麼不去?”郁時年挑眉,“沈越,你是眼裡沒有我這個少爺么?”
“我不敢。”
郁時年說:“就是讓你站過去而已,你有什麼顧及的?難道你一個身上有功夫的還怕一個被下藥的女傭?”
沈越直到現在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
“是。”
他走了過去,就站在浴缸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