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時年容顏峻冷的問:“她有沒有吃了那解藥?”
“吃了。”
“好,你出去吧,”郁時年說,“今天不用她出來伺候了。”
“是。”
…………
即便是郁時年讓寧溪出來伺候,寧溪也下不了床了。
寧溪高燒燒到了將近四十度。
趙一雯嚇壞了,她立即就跑去找了陸輕澤。
陸輕澤二話沒說,取來了醫藥箱就跟着趙一雯來到了寧溪的房間里。
床上的女孩面色蒼白的不正常,兩頰卻又泛着很明顯不正常的酡紅。
陸輕澤用電子體溫計給寧溪量了溫度,立即就開了葯。
“馬上輸液。”
還好他在過來的時候就準備了有可能用得上的藥物,將輸液吊瓶里的藥劑配合混合好,掛在了床頭上方,一次性的無菌針管打開,推動了一下上面的液體。
陸輕澤掀開了寧溪身上的被子,把她的手臂給拉了出來。
忽然,他的手中動作猛地頓住,瞳孔在瞬間放大。
在她的手臂上,縱橫着有七八道划痕!
在靠近手肘的地方,似乎已經被水泡的時間太長,而顯得泛白。
趙一雯吞了吞唾沫,“我幫她換了乾淨的衣服,手臂上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
陸輕澤咬了咬牙,“她就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成回事么?”
他拿着止血帶在寧溪的手腕出扎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針尖一下扎了進去。
陸輕澤咬了咬牙,固定好針頭,才開始給寧溪處理雙臂的傷口。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一雯楞了一下,急忙說:“不到七點。”
陸輕澤的拳頭握了起來。
他昨晚就把解藥給送了過來,可是她今早七點才回來,雙臂還畫下了這麼多的傷口,不用多說,都知道昨晚她在冷水裡煎熬了多長時間。
陸輕澤本以為,郁時年會有一點惻隱之下,會早一點把解藥給她。
是能想到……
陸輕澤手背青筋暴起,哐當一聲,酒精瓶子被他給撞翻了,酒精嘩啦啦的從瓶口流淌了出來,瞬間就將托盤底部給浸滿了。
“陸醫生!”
趙一雯眼疾手快的把酒精瓶子給扶了起來。
陸輕澤此時控制不住自己雙手的力道,他索性站了起來,“換你來,我說你做!”
趙一雯蹲了下來。
陸輕澤說:“先用酒精消毒。每個傷口都要消毒,然後上碘酒,等到幹了之後再上這個藥膏,再用紗布貼上。”
他指導的很清晰,趙一雯幹活也很麻利。
只是,酒精刺痛傷口,讓在昏迷之中的寧溪皺着眉,眼睛似乎是想要睜開,卻好似被膠水黏住了一樣睜不開。
趙一雯只好加快手中的動作。
忽的,只聽寧溪的口中溢出了兩個字。
趙一雯手中動作頓了一下。
負手站在窗邊的陸輕澤也聽見了,他轉身走過來,“她說什麼?”
趙一雯幫寧溪貼上紗布,“沒聽清。”
“童童……不要怕……別怕……”寧溪好似已經被夢魘了似的,整個人在床上翻轉着,額頭上也浸出了點點細汗。
這次,就算是不問趙一雯,陸輕澤也聽清楚了。
這是他從寧溪的口中第二次聽到童童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