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家的別墅都安裝有地暖,即便是坐在地上也很暖。
到了後半夜,寧溪就叫沈越回去睡了,她自己靠坐在樓梯口的欄杆處,也隱隱打盹兒。
曲婉雪第二天早上一看地面,已經過了一個晚上,郁時年叫人撤掉了監控錄像,又有沈越證明寧溪沒有偷懶的“證詞”,再加上波斯貓的腿也沒什麼大事,上了葯,今天就又活蹦亂跳了,她也無處發作了,索性又敲打了寧溪兩句,就讓她去做事了。
寧溪下午要去找朱老先生。
上午沒什麼事情,昨晚沒有睡好,有點困頓,她便拿着資料去了花房。
花房裡的溫度適宜,一進來就是撲鼻的花香四溢。
這簡直就是一個躲懶的好地方。
還好這麼一個好地方只有她知道來享受。
她剛準備去前面的躺椅上坐下來,卻發現已經有一個人先於她來享受了。
寧溪站在一株巨大的滴水觀音盆栽後面,看着躺椅上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條碧綠色的絲質旗袍,領口綴着一圈白色的絨毛,一件白色的狐皮坎肩披在肩膀上。
不得不說,不管是什麼綠色,都是很挑人的。
但是宋晚淺穿上,就格外的漂亮,更加襯出她與眾不同的氣質來。
宋晚淺看向滴水觀音后,“我就知道這裡能等到你。”
寧溪笑着走過來,“三太太。”
宋晚淺打了個哈欠起身,“這地方不錯,你倒是比我會享受。”
寧溪笑了笑,沒說什麼。
雖然宋晚淺的人品是不錯的,在這幾次的相處接觸,寧溪也了解了她的秉性,可是她還是不能完全交心。
在郁家這大宅門裡的人,人心就沒有簡單單純的。
宋晚淺看了一眼時間,“我出來的夠久了,我就是想要問問你,你是準備去找朱老先生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
寧溪點了點頭。
“你連門都進不去的。”
寧溪一愣。
宋晚淺說:“像是朱啟宏這樣懷才的老先生,又年歲已高,從那個年代走過來,更是恃才傲物,就算是不是高門大院,門你也進不去。”
“我也沒打算一次就行,我每天都去,都去等,他總也會讓我進去的。”
“那什麼時候是老爺子的壽宴?”
寧溪頓時明白了。
什麼時候……
周六。
而今天已經是周一了,滿打滿算也就五天的時間,還要做準備。
“況且,你還要去遊說江之軼,”宋晚淺摩挲着自己耳垂上的翡翠耳釘,“他可不是你想的那麼通人情的。”
寧溪現在一心向著朱老先生,也沒多注意此時宋晚淺的語調和神情。
“那我……”
“你需要一個引薦人。”
宋晚淺抬眸,“聽說,昨天是厲少校送你回來的。”
這事兒倒是傳的快。
寧溪心想,看來,哪裡都不是鐵打的,到處都是眼線。
“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