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將車鑰匙放在了霍敬的手中。
霍敬嘴角銜着一抹曖昧不明的笑,“車鑰匙怎麼會跑到茶几上的?我沒記得我根本有沒拔車鑰匙。”
寧溪面無表情:“也許是霍少忘了吧。”
她現在沒心思去敷衍霍敬,上了車,就靠在窗邊看着車窗外。
霍敬既然會帶着她回到寧家,就是為了試探她,卻不在郁時年面前直接拆穿她,想必是沒有證據。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霍敬看着寧溪懨懨的,跟上來,“我很好奇,你剛才跟寧夫人說了什麼,她嚇成那副樣子。”
“沒說什麼。”
霍敬挑眉,“沒說什麼,她就能被嚇的尖叫暈厥?”
“我也不知道。”
不管霍敬怎麼問,寧溪就是一口咬定她不知道。
霍敬冷笑着看着她,“你是不是覺得,反正我沒法那你怎麼辦,你就跟我這兒打太極?”
寧溪一副無辜懵懂的模樣。
霍敬收斂了臉上的笑,一把卡住了寧溪的下顎,“寧溪,我既然能把你要過來,就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時年那邊也就是對你有點新鮮感,有你沒你都一樣。”
寧溪好似被嚇到了,“霍少,我、我哪裡得罪您了么?我……”
霍敬鬆開了寧溪,冷冷的說:“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李代桃僵偷梁換柱的,但是你最好夾好你的狐狸尾巴,別讓我發現了!”
當天晚上,寧溪躺在床上失眠了。
霍敬說的沒錯。
如果霍敬想要不動聲色的弄死一個人,輕而易舉。
她現在仰仗的,也不過是郁時年對寧溪已死的愧疚感和對她此時扮演的鄉下丫頭的新鮮感。
然而,隨着時間,不管是愧疚感還是新鮮感,都會消失。
在郁時年的感覺消失之前,寧溪要確保自己不會被霍敬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
她要想一個辦法。
自保。
寧溪想了個辦法。
她要去釣一條魚。
要釣魚,就要先有魚餌。
就在這時,寧溪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打開手機,是周正宇發來的一條短信。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快速的回了一句:【我做不到。】
幾秒種后,周正宇又發來了一條短信。
…………
郁家。
寧溪離開的這幾天里,郁時年身邊安排了葉馨兒來貼身伺候着。
葉馨兒臉上總會帶着甜甜的笑,在郁時年轉頭的時候,會笑着迎上去,“少爺,您想要找什麼?”
郁時年隨手指了指水杯。
葉馨兒走過來,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水,“需要加熱水么?”
郁時年撐着額頭,“沏茶。”
“哦,好的,我馬上去。”
葉馨兒跑出去一趟,又跑了回來,“少爺,您是喝什麼茶,毛尖碧螺春還是鐵觀音?”
郁時年被問的心裡更加郁躁不安。
他心裡不由得想,如果寧溪在這裡的話,肯定不會多此一問。
“算了,放着吧,你出去。”
葉馨兒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出去了。
郁時年點了一支煙抽着。
手邊的手機屏幕忽然閃了一下亮光,嗡的震了一聲。
手機屏幕上是一條未讀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