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抱着腿,靠在牆邊緩緩地向下蹲下來,哽咽的哭了起來。
郁時年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女孩子蹲在那裡,哭的那麼傷心。
他心中的那點不舍又給勾了起來。
郁時年轉身走過來,用腳尖踢了踢寧溪,“起來,走了。”
寧溪哭的更痛了。
郁時年:“你還哭上癮了?”
寧溪忽然就抱住了郁時年的腿,眼淚鼻涕都往他的西裝褲腿上蹭,“我本來就沒錯,你還說我……又不是我想的,你叫我去跟着霍少,我就跟着……我就是一個女傭,我能怎麼辦啊……我什麼都做不了,你們都是少爺,你們說了算……”
郁時年緩緩地蹲下來,“你走不走?”
寧溪也是罕見的不服輸,“不走。”
郁時年被氣笑了。
他看着寧溪此時哭的雙眼通紅的好似是一隻小白兔,心裡也軟了下來。
“起來吧,剛才是他們的不對。”
淚水模糊了雙眼。
寧溪內心有些冷嗤。
他們的不對,他們的錯,郁時年的脾性還真的是一成不變,想從他口中聽見是我的錯這幾個字,絕對是比登天還難。
寧溪知道這已經是郁時年能給出的最好的一個台階了,她如果現在還不下,不知好歹不說,後面恐怕就真沒台階了。
寧溪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都是他們的錯!少爺人最好了!少爺,我只想跟着你,我都已經在霍家呆了一個星期了,我能不能跟你回去啊。”
在包廂裡面,開着空調,很暖,寧溪只穿了一層貼身的羊毛衫,這樣抱住郁時年的手臂,前胸就剛好貼着他只有一層薄薄的襯衫布料之隔的手臂。
圓潤的觸感,讓郁時年後背猛地一僵,小腹升騰起一股燥火來。
郁時年抽回手,目光已經生冷了幾分,“現在知道求我了,我的電話都不接,不知道的以為你要翻天了。”
寧溪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少爺,您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她急忙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手機來,“哎呀,我手機怎麼自動關機了!”
郁時年看着寧溪這個老式的直板手機,眉頭皺了皺,直接把寧溪手機給拿了過來,丟進了垃圾桶里。
“誒,少爺,我的手機!”
郁時年拉着寧溪,“給你換個新的。”
不遠處,陸輕澤嘴角殷血,站在洗手間前,眼神隱晦的看着那兩人走遠,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抬步。
他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皮鞋踩過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
郁時年就這麼把寧溪給帶回了郁家。
“你先進去吧。”郁時年在車邊,旁邊站着霍敬。
霍敬眯起眼睛,“時年,才這麼幾天時間。”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寧溪這麼有手段,他還真的是小看了她。
“這麼幾天我也已經想好了,”郁時年說,“我對她的確有點……感覺。”
霍敬一怔。
他沒想到郁時年竟然真的會……動心?
他記得,早在幾年前,郁時年對寧菲菲有感覺的時候,也曾經這樣對他說。
“你認真的?”
“嗯。”
郁時年彎腰從車裡拿出來一個煙盒,抖出來一支遞給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