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又叫了兩聲。
分明亮着燈,肯定有人,就是不過來給她開門。
寧溪知道陸輕澤肯定還是在生氣。
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和陸輕澤鬧的太僵。
雖然說即便是陸輕澤知道的一些東西,就算是捅到郁時年的面前,也沒什麼證據,只要寧溪一口咬定沒有就行了。
但是肯定會帶來一些難以解決的麻煩。
“陸醫生!你是不是在裡面?”寧溪深呼一口氣,“你是打算以後都不跟我說一句話了么?你如果不出來,我就在外面站一夜,直到你出來!”
過了大約是有半分鐘,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
陸輕澤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還是昨晚的衣服,襯衫衣領上還有幾滴已經乾涸的血漬。
他的臉上的傷口看起來是已經處理過了,已經貼上了紗布。
他盯着寧溪,一雙眼睛神色不善,“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好不好。”
陸輕澤冷笑了一聲,“我好不好,你關心么?”
寧溪說:“昨天晚上……陸醫生,不是我不選擇你,而是我根本就不敢賭,我現在所擁有的,是我耗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終於得到的,我一旦是放棄了跟着你離開,那曾經有的一切就都會成為煙霧,完全消散,我真的不敢賭。”
她的語氣很真誠,陸輕澤冷嗤道:“賭?我的承諾對你來說就是賭注?那郁時年對你的承諾就可以稱為是承諾了?你也實在是偏頗吧。”
寧溪搖了搖頭,“陸醫生,對我而言,我現在手裡沒有握緊的,就是賭。”
陸輕澤看了寧溪一眼,“你今天來我這兒,絕對不光是為了來給我道歉吧,這郁家裡到處都有郁時年的眼線,如果被他的眼線看見了打了小報告,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寧溪笑了一下,“陸醫生,你……”
忽然,從後面傳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寧溪的話。
“好啊!我就知道你這女人沒安好心!又來對我兒子糾纏不休了!”
方清舒怒氣沖沖的沖了上來,直接就一把拉住了寧溪的胳膊。
她早就開始讓人關注着陸輕澤的住處附近了,只要是有一些“不明生物”的接近,就要去立即通知她才行。
果然,才不出幾天的時間,就已經讓她蹲守在附近的人給發現了。
寧溪痛的眼神一恍,“二姨太,您這是做什麼?”
方清舒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我要做什麼?我要去叫老爺大夫人都來評評理,你這個女傭,三番兩次的來找我侄子就是為了勾引他的!結果還往他的身上潑髒水!你看看他臉上的傷,不是你弄的么?”
寧溪心裡一驚,“二太太,您誤會了,我找陸醫生是來要葯的。”
“要什麼葯?你一個女傭也配找我侄子給你看病?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
方清舒本就出身於市井街巷,以前在沒進郁家的門之前,一條街上所有的婦女吵架都比不上方清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