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澤將寧溪放在床上,快速的從柜子里拿出來一個藥瓶,翻出來兩粒葯給寧溪塞進口中,又迅速的拿出來一個針筒,注射了溶液之後給寧溪打了一針。
打針比輸液見效要快,現在這種時候,也等不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寧溪的呼吸才漸漸地平緩了下來。
陸輕澤沉沉的呼了一口氣。
她看着寧溪一張汗津津的小臉,眼神複雜而又深沉。
本以為只有周正宇帶着的那個小女孩童童的隱情,可現在從她的囈語中,她還經受過更多。
既然她不告訴他,他也有的是手段去查。
寧溪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
她的視線起初還是有點模糊,轉頭看向門內坐在桌邊的一道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戴着一副防爆眼鏡正在實驗台上的陸輕澤偷偷看見寧溪坐了起來,他把手中試管卡在架子上,倒了一杯熱水端着進來。
“醒了?喝點水吧。”
寧溪就着陸輕澤手中的杯子喝了兩口水,感覺到喉嚨的艱澀感才減輕了一些。
“什麼時候了?”
她的嗓音還帶着剛醒來的沙啞。
“你睡了二十個小時。”
換言之,已經過了第二天了。
寧溪腦袋暈的很,她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只聽陸輕澤說:“你發高燒了。”
陸輕澤說:“給你吃了消炎藥都不管用,你的身體底子太虛了。”
寧溪沒說話。
陸輕澤繼續說:“這次好了之後,好好鍛煉身體,別輕易發燒,要不然到時候是人的思想最虛弱的時候,往往也就是那個時候才是禍從口出的。
寧溪心裡猛地一冷。
她動了一下,後背的疼痛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陸輕澤說,“你先好好趴着,背上的傷才剛剛癒合,別又給掙開了,我給你上藥。”
寧溪心裡很亂。
剛才陸輕澤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別輕易發燒?
禍從口出?
難道她昨天晚上發燒的時候說出了什麼不能說的話?
她的瞳孔驟然瞪大,“陸……嘶。”
後背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陸輕澤搖了搖頭,“你傷口又迸開了,這兩天你別下床了,就保持這麼一個姿勢別動,要不然前兩天都白養了。”
寧溪現在哪裡還有閑心管自己的傷勢。
她踟躕着開口:“陸醫生,我……我這人一睡着就容易做夢,說的都是夢話,有些當不得真的。”
“哦?”陸輕澤用棉簽蘸着清理寧溪後背上的血水,“那你說說,昨晚你做了什麼夢?”
寧溪現在趴着,聽着陸輕澤口中的話沒有一丁點的起伏,和往常並無任何差別。
她心急火燎的都想去看陸輕澤臉上的表情。
什麼夢?
她不知道昨晚她說了什麼夢話,又怎麼能編出什麼夢來?
“我……”
陸輕澤給寧溪換了葯,用紗布重新包紮,慢條斯理的說:“你應該是夢到追殺了吧?你一直在說別過來,然後就是哭叫,我也沒聽清,給你打了一針,你就睡過去了。”
寧溪心裡一時間是冷的如墮冰窖。
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