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奶奶嫉惡如仇的性格,如果真抓到了是于敏,絕對不會一連三天都關在地下室里不聞不問,而且,我問過於敏,她說那天她失眠睡不着覺,是因為少奶奶賞了她喝了一杯濃咖啡,還特別說起來有見到院子里有貓。”
沈越聽寧溪說的條分縷析,覺得這姑娘還真的是聰明伶俐,只可惜……
“所以,真是你?”
寧溪歪了歪頭,靠在牆邊,“沈大哥覺得是不是我?”
沈越沒說話。
寧溪也沒承認。
她在沈越面前點破了曲婉雪自以為高妙的計謀,沈越也沒告訴曲婉雪。
寧溪雖然同情于敏,但是她不是普度眾生的觀世音,她可以在飲食上給於敏多一些關愛,也無法渡她於水火之中。
直到,寧溪等到了陸輕澤的電話。
“你過來一趟。”
“你在哪兒?”
寧溪握着手機的手指攥的指節泛白。
“在郁家,我的住處。”
寧溪立即就出去了,徑直去了陸輕澤的住處。
“是有消息了么?”
寧溪一進來,就心急火燎的問。
陸輕澤看了她一眼,“你先坐下。”
他走到桌邊,給寧溪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先喝點水。”
寧溪急的一顆心都好似是放在火上去煎去烤一樣,哪裡還顧得上喝水,現在能讓她被心底里的火焰給澆滅的,就唯獨有陸輕澤帶來的消息。
“說啊,陸醫生,你真的是要急死我啊!”
比起來寧溪昔日里的冷靜自持,裝傻充愣,現在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終於有了真情實感,有了喜怒哀樂,有了真真正正屬於她自己的情緒。
能看到這樣的寧溪,陸輕澤覺得心裡有一絲欣喜。
比起來寧溪的慌張失措,陸輕澤就格外鎮定自若了。
他說:“我可以告訴你準確的事實,但是你也要先給我透個底。”
寧溪抓住陸輕澤的衣袖,“什麼?我什麼都告訴你!”
“那個小女孩,是你什麼人?”陸輕澤問。
寧溪一下僵住了。
是她的……什麼人?
“是我……”
寧溪話音頓住。
陸輕澤的一雙黑眸,好似勘測的攝像機,可以精確的掃出寧溪此時面上的變化。
寧溪冷靜了下來。
一旦是牽扯到寧舒童的事情,她就容易失去理智。
陸輕澤自己的調查,和她親口承認,完全不同。
寧溪將水杯放在了茶几上,站起身來,“陸醫生,我當你是朋友,不問出路,不說原因,不涉隱私。”
寧溪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
陸輕澤看着這個女孩子堅強的背脊,雖然身材嬌小,卻好似用她筆直的脊梁骨,撐起了她自己心底里的那一份自尊自信。
“檢查報告在這裡。”
寧溪的手指覆上了門把,只聽陸輕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