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俏瘦削的女人坐在廂房的床邊,面朝里,低着頭,一頭烏黑的長發攏在肩側,編成了辮子。
他就好似是被人敲了一悶棍一樣,站住了腳步。
這女人……
是否真的是日思夜想,讓他都以為她已經死了的那個女人。
他向前走了兩步,腳步似是黏在了地上,都忘了要關上廂房的門。
還是黎添幫他將身後的門給關上了。
隨着門關上,隔絕了門外透進來的一絲一縷的自然光,廂房內顯得有些昏暗不明,光線低垂。
郁時年走過來,走到女人的面前站定了。
他低眸,看着女人的發頂,一雙護理一般的眸淺淺的眯了起來,修長的手指生冷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一張他即便是在夢中都沒有出現過的嬌俏小臉出現在眼前。
他的手指帶上了幾分力氣,指節泛白,幾乎將女人的小巧下巴給揉出白色的痕迹有些變形。
“好得很,你還活着。”
他的語調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眼睛眯了起來,喉結上下滾動,似是在蘊着一場蓬勃呼嘯的狐火。
她竟然活着。
可是這半個多月來,竟然是一丁點的音訊都沒有。
寧溪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瞬時就瀰漫開淚水,好似是汪着淚,“少爺……”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活着,為什麼不回去?”郁時年狠狠地甩開寧溪,寧溪撲到了一邊的床上。
寧溪搖着頭,她撲過來,不管郁時年怎麼去掰她的手,她都不肯鬆開,粉嫩的唇瓣送到男人的唇上。
她柔軟香甜如同櫻花花瓣的唇,觸及到男人冷硬的輪廓,下巴上粗硬的青澀胡茬,似乎是終於好似是柔水一樣化解了那鋼鐵一般的冷硬的心。
男人身上穿着的是冷廓形的大衣,金屬的扣子摩擦這寧溪的胸口有點疼。
她的唇湊過來在男人的鬢邊,輕輕說:“少爺,你輕點,我疼……”
在床笫之間,女人柔軟示弱的話,無疑是在男人的浴望上點燃了一把火。
一時間,狹窄而樸素的廂房內,香艷四射,香汗淋漓,男女壓抑的沉淪聲此起彼伏響起在耳畔。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緊接着是黎添的聲音:“總裁,剛才住持派人過來叫了,法事要開始了。”
黎添的聲音很輕很小,但是寧溪卻聽的一清二楚。
這種隔音效果……
寧溪向前拱了拱,羞躁的埋頭在郁時年寬廣的懷抱之中。
郁時年低眸看着她,捏着她的下巴,“別以為跟我來了這一場就能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你得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溪咬着唇,卻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