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笑着說:“大少在公司上有點忙,畢竟手指縫裡漏下來的都是幾千萬的單子,每秒鐘都是錢。”
這人臉上一白。
這不就是明裡暗裡諷刺他們這些無所事事的人嘛!
“那我可是聽說了,郁少今天沒去公司,他去了他夫人的娘家!”
這話,就是在諷刺寧溪就算是婚禮又怎麼樣?!
是個姨太太不說!而且婚禮當天老公還去陪別的女人了!
寧溪沒說話,這些平時里就靠着八卦為生的婦女就更加得意了,“要不然說,寧嫁農村男人當農婦,也不給人當妾啊!”
“哈哈。”
寧溪掩唇而笑,“方夫人,您這是把郁大少和普通農村種地的男人相提並論呢?”
“我……”方夫人臉色一下就變了,“我沒這麼……”
“沒有?大傢伙兒可都是聽的清楚的,”寧溪笑着說,“這麼說,郁家連普通農村家庭都是比不上的了。”
方夫人急忙擺手,“我沒有這麼說,就是你自己臆測的!”
寧溪聳了聳肩,“我是不是臆測,您不用辯解,在座的各位都有耳朵,也都聽的清清楚楚的,酒我是敬了,感謝各位賞光,我下面還要去敬酒,請各位吃好喝好。”
寧溪說完,轉身走向下一桌。
遠遠地,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黎添。
心臟驀地跳動了一下。
既然黎添來了,那郁時年……竟也來了?
他來了?
寧溪站在原地,等着黎添走近。
黎添朝着寧溪恭恭敬敬的頷首,“二太太,總裁脫不開身,讓我來接您回去。”
寧溪眼神里突兀點燃的小桔燈,一下就又熄滅了。
她低了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綉有龍鳳絲線的禮服,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來。
她在希冀些什麼呢?
這男人的根就是那樣。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她抬起頭來,看向黎添,“麻煩黎特助還特別跑一趟,這邊還有十幾桌,我總要一一敬酒完。”
黎添皺了皺眉,“總裁說你不用……”
“我覺得用。”寧溪繞過黎添,抬步向前走去,“這是我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我要走完。”
黎添去給郁時年回了電話。
郁時年聽見黎添的複述,眉宇間凝聚了揮之不去的戾氣。
“你跟着她,別讓那些人欺負了他。”
“是。”
有黎添跟在寧溪左右,桌上賓客的閑言碎語和故意刁難就少了很多了。
都知道黎添是郁時年的心腹,跟隨左右。
寧溪走完了所有的酒桌,臉上依然帶着笑,可是眼神中的焦距卻已經是沒了。
她還是保持着自己的優雅,走向後台。
獨自一人的婚禮,寧溪靠着每桌兩杯敬酒,走完了所有的酒桌。
黎添叫來了林花蕊,“去備醒酒湯!”
林花蕊說:“我早就叫廚房那邊準備了,”她也是急的團團轉,“我剛才就說不讓小姐去敬酒,我還特別是把酒壺裡面的白酒兌了水的,但是小姐不讓,萬一被人給發現了,到時候就又是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