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崔小桃就又抬起頭來,逼迫着自己對視上寧溪的眼睛,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這女人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傭,有什麼好怕的!
“你……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是大少奶奶吩咐我的。”
寧溪笑了一聲,“當然,你沒有做錯,”她經過崔小桃的身側向前走去,“做錯的是我啊,我錯在當初,沒有斬草除根。”
崔小桃:“……”
寧溪走到廚房裡來,對林花蕊說,“既然人家不給吃的,咱們也不能就這麼餓死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自己從冰箱裡面取了雞蛋和培根,順手上了一個平底煎鍋,倒出一杯牛奶來,擱在微波爐里,調了十秒鐘。
崔小桃就站在一邊,心裡還在鄙棄着。
說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傭出身,這種活兒就該自己干。
“小桃,你可以聽大少奶奶的話,說我這個姨奶奶討人嫌,起來晚了就沒飯吃,可是你想過沒有,”叮的一聲,微波爐響了一下,寧溪戴上專用的隔熱手套將牛奶杯給拿了出來,“這件事情傳到大少耳中,大少會顧及着的是大少奶奶的命令,還是你這個執行命令的小女傭呢?”
崔小桃一下呆住了。
剛才連上那一點鄙視的目光,也都瞬間沒了。
寧溪端着牛奶杯走出來,擱在餐桌上,自己隨意的吃了起來。
崔小桃站在一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寧溪看着她,都覺得這女孩已經是嚇破膽了。
這也是寧溪的決定。
崔小桃太沒有城府,什麼都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的,欺軟怕硬又膽小如鼠,這種人最是好掌控,對她並沒有什麼威脅,誰能想到如果去了一個崔小桃,會不會再被主樓那邊安插過來一個眼線呢,這也是她之前為什麼會留下她的原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喲,三小姐這是吃的早飯還是午飯啊,眼見着可都十一點了。”
曲婉雪從門外走進來,這話腔調是笑的,可是聲音卻是冷嘲的。
寧溪招了招手,林花蕊便扯着崔小桃下去了,餐廳里,只剩下寧溪和曲婉雪兩人。
“大少奶奶。”
曲婉雪走過來,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目光陰沉的看向她,語氣不善,“這就是你和我合作的誠心?”
寧溪故作不解,“我的誠心怎麼?”
曲婉雪握着扶手直起腰來,“別裝了!你敢說,昨天那事兒,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是為了洗白你自己?”
想起來郁時年昨晚在寧溪的房間里睡的,半夜都能聽見那邊傳來的聲音,她就氣的牙根發癢。
寧溪咦了一聲,“大少奶奶,你這就錯了,睿睿昨天那麼做,最終得利的人是誰?”
“除了你還能有誰?!”
“睿睿又哭又鬧的是在幫誰說話?”
曲婉雪一下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