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哭,”寧溪知道郁時年既然問出這三個字,就是試探,她說,“就是困了。”
她的聲音刻意壓低,軟綿綿的慵懶,帶着困意。
郁時年嗯了一聲,“那還不回來,在外面放什麼風?”
寧溪哼了一聲,“我沒有,還不是不想打擾到你么,免得讓我這個多餘的人,掃了你的興緻。”
“你又生氣了?”
郁時年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眉梢是輕輕向上揚起的,嘴角也是帶着笑。
坐在一邊的汪奕澤還覺得自己是看花了眼。
明明時年哥口中說的是生氣的話,但是怎麼感覺他這麼高興呢?
汪奕澤偏頭問霍敬,“霍哥,時年怎麼這麼高興?”
霍敬丟出去一張牌,“抖M。”
倒是宋辰衍忽然笑了出來,“這是散發著戀愛的酸腐味兒。”
郁時年又和電話里說了兩句話,囑咐了她快點回來,便掛斷了電話。
寧溪收了手機,交還給蘇景歡。
蘇景歡看了一眼寧溪面上的神色,已經好多了,“你真沒事吧?”
寧溪搖了搖頭,“沒事。”
又過了一會兒,寧溪喝了半杯熱水,便跟着蘇景歡起身離開了,又回了包廂。
包廂內,和剛才離開的時候一樣。
寧溪和蘇景歡走過去,各自打過招呼,剛想要再走回到角落的沙發上去休息一下,郁時年已經從後面一把握住了寧溪的手腕。
“過來陪我打牌。”
寧溪現在情緒不佳,但是本就是在假裝生郁時年的氣,所以也沒有過於表現,“我不會打牌。”
“來,我教你。”
男人攬着寧溪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宋辰衍一看這模樣,也招手讓蘇景歡過來坐在一邊。
“那叫歡歡也陪着打一把。”
汪奕澤頓時擺手,“不行啊!”
寧溪倒是疑惑了,“為什麼不行?”
汪奕澤繃著一張紅透了的臉,連忙搖頭,“反正就是不行的。”
霍敬哈哈大笑,“奕澤是被給嚇怕了,蘇小姐是創下了十戰十勝的記錄的。”
寧溪眨了眨眼睛,“這麼厲害?!”
蘇景歡笑說:“沒有那回事兒的,沒什麼厲害的。”
“嗯,是不厲害,”宋辰衍隨手把玩了一下蘇景歡的手指,“就是腦子比較厲害,會記牌。”
在牌桌上,有些人是有很多技巧,有人是很有腦子。
而蘇景歡,既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她是記憶里很好。
但凡是牌桌上,有人出了什麼牌,然後據此推算出來對方手裡剩下的牌。
“記牌么?”寧溪疑問了一句,“那我會了。”
霍敬:“……”
這是怎麼,看這女人倒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這是準備怎麼?我還給你提供了一個發家致富的點子?”
寧溪笑着看向霍敬,“多謝哥哥了,如果我贏了你的錢,別心疼才好。”
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