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歡將寧溪給推了進來,靠坐在沙發上,又去給她沖了一個熱水袋,讓她抱着。
“你怎麼樣?”
寧溪沒說話。
蘇景歡說:“佳音,你鎮定一點,不管是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現在都不是你這麼僵着的時候,說不定馬上郁時年就要上來了,你就打算讓他從你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裡面去踩到什麼別的,那你就這麼渾渾噩噩吧。”
寧溪眼睫毛這才輕輕地眨動了一下。
她看向蘇景歡,“你是不是猜到了。”
“一點點,”蘇景歡說,“剛才霍少提到了監獄的事情,你的表情就越來越不對勁,你是不是和這個桑恬在入獄之前有過什麼交集?”
入獄前?
寧溪低頭,扯了扯嘴角。
沒人能想得到吧,她現在改名換姓的這個霍佳音,曾經被人壓在地上惡意的欺侮過呢。
還是監獄裡面那樣陰暗晦暗,四處都是黴菌和青苔肆意漫長起來。
“不是入獄前。”
蘇景歡腦中愣了愣。
不是入獄前,難道是入獄后?
可是入獄后,一個女囚,怎麼能和在江南鄉下嬌養的富貴小姐有什麼交集呢?
寧溪沒有說話。
她抱着手中的熱水袋,眼神有些虛無的落在牆上。
蘇景歡倒是也沒有打擾她。
…………
樓下,桑恬將寧溪和蘇景歡兩人給帶到了樓上,然後就轉身下了樓,還是回到了包廂內。
郁時年直接叫了她過來。
“剛才是怎麼回事?”
郁時年能在商圈之中沉浮,而且還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他是處變不驚又善於觀察的,一丁點細節入微的地方,他都可以感覺得到。
桑恬走過來。
她直接實話實說,“我覺得霍小姐,有點像是我之前在獄中見過的一個獄友。”
“是誰?”宋辰衍不知道真相,就這麼問了出來。
霍敬向後靠了靠身,“這沒什麼,我們不早就知道了,我這個妹妹,是和那個已死的寧溪長得很像呢。”
宋辰衍挑了挑眉。
當時他人在國外,回來也就是略聽說了一些,但是是自己好友的私事,總不好去評頭論足或是打聽些什麼。
倒是汪奕澤的下巴又掉了下來。
“什麼?和寧溪長得像?!”
汪奕澤是見過寧菲菲的。
也知道郁時年為了寧菲菲的死,曾經親手將寧家的那個二小姐給送進了監獄裡面。
而且,還特別下令,讓人在裡面對付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