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這三個字,就好似是一個重磅炸彈,一下就在她的腦海炸開了。
明玉月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女人的身影。
女人的身影只是一個黑色的剪影,可是卻映着夜色,彷彿是一道吃人的鬼魅一般。
明玉月向後縮了縮身體,“你……”
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喉嚨。
她竟然還能發出聲音來!
而且,這聲音也並不如曲婉雪所說的會嘶啞難聽,還是可以聽到真實的情況的。
寧溪轉過頭來,直直的盯着她。
“你的喉嚨沒事。”
明玉月看向寧溪,張嘴,試着發出聲音來。
當曲婉雪讓她的手下,將那白色的藥丸給塞到明玉月的口中的那一刻,她真的是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絕望,就好似是自己的聲音已經不是自己的似的。
現在……
“是你?”
寧溪端坐着,向後靠了靠身,“是我救了你,我買通了人,換了能讓你啞了的葯,那葯只是短暫的會讓你的喉嚨發疼,也就短時間內,你現在可以說話,不會影響,和你以前一樣。”
明玉月知道寧溪說的是真的。
她已經感覺到了。
在吃下藥丸的時候,那種灼熱發燙的感覺,現在已經是全然煙消雲散了,就只剩下了乾渴。
明玉月感覺到自己身下是顛簸的行車感覺。
她偏頭向貼了深黑色的車膜的外面看去。
外面有大片的空地,看起來很荒涼。
“這是哪裡?”
“你這女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啊?”坐在一旁的林花蕊憤憤不平起來,“我小姐說救了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反應么?”
明玉月轉過頭來,“我要有什麼表示,說一聲謝謝么?她稀罕么?”
“我當然稀罕。”寧溪說。
明玉月的眼神陡然就變了一下。
“你在意一句謝謝?我就不信,你救我出來,你現在會一點別的要求都沒有,就只是單純的救我出來。”
“是的,我就是單純的救你出來,我沒什麼要求你的,”寧溪忽然哂笑了一聲,“或者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能給我的么?”
明玉月啞然。
如果說她還在朱美玲的身邊的話,那還可以幫寧溪拿到一些資料。
可是現在,她被毒啞了驅逐出去了,朱美玲一句話都沒有說,還不如一個跟她是死對頭的寧溪,還能幫她調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