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也沒多說什麼,“我的膝蓋有點疼,要回去上點葯,黎特助,我就先失陪了。”
“是我耽誤您了,您趕快去上藥。”
黎添看着寧溪離開,抿着唇。
怪不得古代人有半句如伴虎這一句話之說。
跟着金字塔尖上的人,果然是心思難猜,陰晴不定,要時時刻刻小心謹慎以防性差踏錯。
她腦子裡叮的響了一聲,一拍腦門,想起來自己手裡的這一份加急的文件,就急急地上了樓,直奔書房。
書房裡,郁時年按着眉心。
“總裁,總公司里那邊過來的加急文件。”
“拿過來。”
郁時年很明顯昨晚也沒有休息好,眼底有陰影,在面前的桌上,放着的煙灰缸裡面,堆積着大片的煙灰。
黎添站在一旁,看着郁時年,抿了抿唇,“那個……總裁,我剛才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姨奶奶過來了。”
“嗯。”
郁時年只是眉梢稍微向上挑了挑,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手中的資料輕輕地翻動着。
黎添見郁時年這樣的表情,也不多說什麼了。
畢竟這種事情,總也是點到為止。
但是他忽然發現,郁時年比平時看書的速度要緩慢了三倍。
原本,這樣一份文件,以郁時年的速度,絕對是一分鐘就能看完,然後再針對這文件裡面應該注意的一些細節的點勾畫出來。
可是現在,十分鐘過去,郁時年才將文件勾畫了出來幾個點來,給了黎添。
“拿回去給法務部再看看。”
“是。”
黎添接過手中的東西,剛準備轉身,就聽見郁時年在他的身後問。
“她看起來怎麼樣?”
黎添轉過身來,畢恭畢敬的說:“看起來不太好,說要回到房間裡面去塗藥了。”
“塗藥?”
一聽這兩個字,郁時年心裡就又是升騰起來一股十分煩躁的怒火來,眼睛里都是陰霾遍布。
這葯,肯定又是去找陸輕澤要的吧?
他不在家,她就敢這麼公然的給自己戴上綠帽子。
天知道,昨天晚上站在祠堂的時候,看着蜷縮在被子裡面酣然入睡的女人,他多想直接把這個女人從被子裡面給挖出來,直接掐着她的脖子去質問她。
可是他卻生生的將自己的這種衝動給抑制住了。
現在,他還真的是後悔。
當時沒有去發作,現在倒是讓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黎添原本等着郁時年的吩咐,誰知道大總裁現在陰晴不定,“你去把那個女人的葯都給我丟出去。”
黎添:“……”
葯都不讓人塗了么?
黎添站在原地沒動,郁時年滿臉沉重的郁色的看向他,“你還不快去!”
“是。”
…………
寧溪對此一無所知。
她特別避開了陸輕澤,去找另外一位家庭醫生要了消除淤腫的藥膏來。
林花蕊自己已經塗好了,過來幫寧溪。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面被敲響了。
林花蕊將藥膏放在了一邊,過來開門,“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