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郁重峰轉向了寧溪。
“當初,你為了這事兒,去上了節育環,可以去取下來了,”郁重峰說,“我也諮詢過了,年紀輕輕,還沒有要孩子的,上那種東西不好,順其自然,我們郁家是大家族,需要繁衍後代開枝散葉,多子多孫多福氣。”
寧溪抿着唇,“謝謝老爺。”
郁重峰笑了一聲,捋着自己的鬍鬚,“你這孩子,都已經嫁過來快一年了,怎麼還叫的這麼生疏呢?”
寧溪微怔了一下。
郁重峰把手中茶杯放在茶桌上,“你和阿雪一樣,都是我的兒媳婦兒,阿雪怎麼叫的,你就怎麼叫。”
“……爸。”
這個稱呼在寧溪的舌尖上轉了幾下,才最終叫了出來。
這麼一個字,竟然讓她有些濕潤了眼眶,鼻尖一酸。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想起了寧父。
“乖孩子,”郁重峰站起身來,轉身就朝着樓梯口走去,“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
當天晚上,寧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洗了個澡,光果着身體站在落地鏡前面。
鏡子裡面倒映的是她自己光潔無暇的身體。
就連自己小腹上的剖腹產的那一道疤痕都已經不太明顯了。
可是,既然曾經有過,那就一定會留有痕迹。
寧溪既然已經知道郁時年清楚她的身份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這樣遮掩下去了。
她取下來自己的睡袍穿上,繫上了帶子。
她從浴室里走出去,把頭髮吹的半干,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去了郁時年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人回答。
寧溪便主動的轉動門把走了進來。
房間裡面沒人,從浴室裡面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寧溪就將門給反鎖了。
她站在浴室門口,聽着裡面傳來的水聲,忽然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擰開了門。
主卧的浴室是很大的,分成乾濕兩個部分,浴缸和淋浴在最裡面。
浴室的門沒有反鎖,寧溪輕手輕腳的就擰開了
而內側的郁時年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寧溪放緩腳步走進來,隔着一扇磨砂玻璃,伸手去推開浴室的門。
郁時年站在淋浴下,水從他的短髮一直向下流淌,流過他的胸肌腹肌,再到健碩的大推和筆直的小腿。
門口的聲音,讓郁時年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口。
寧溪站在門口,一雙眼睛靜靜地看着他。
郁時年也沒說話。
他的一雙眼睛顯得越發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