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時年他……”
霍敬蹲下來,掐着寧溪的下巴,“你也別妄想着時年會來救你,他不會來救你的,這件事情,他是默認了的。”
他手指了一下窗外的海面。
“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寧溪眼神里沒有絲毫恐懼,她只是因為暈船面色蒼白,眼珠卻是漆黑幽幽的盯着窗外的那波濤洶湧的黑色海面。
“你什麼時候動手?”
她平淡毫無波瀾的問出口來。
霍敬嗤笑,“你現在就等不及下去去喂鯊魚了?”
寧溪扶着牆面站了起來,“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
“你倒是洒脫,但是,我偏偏不會讓你這麼如願,”霍敬冷笑着說,“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就該在死亡的恐懼籠罩的情況下去死,去慢慢的煎熬而死!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人在死亡的一瞬間,相反是會超然。
而可怕的是前面漫長的等死的過程,霍敬深諳心理學,他就要讓寧溪忍受這種煎熬!
…………
另一邊。
筆直的柏油馬路上,有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正在自北向南行駛而過。
坐在後座的男人,膝上放着一個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之中,正在播放着視頻。
視頻是在道路上調出來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之中,這輛車,是一輛黑色的加長商務車。
這輛車的品牌,是在整個華國限量版的唯獨幾輛之一,想要擁有這樣一輛車,必須是提前預定並且支付高額的預訂款的。
換句話說,這輛車,是霍敬的。
郁時年想起了那天在醫院的吸煙室里,霍敬放出來的一句狠話。
“這事兒你不用管,交給我來處理。”
郁時年立即就拿起手機來,撥通了霍敬的電話。
霍敬那邊 過了一會兒才懶洋洋的接通了電話,“時年,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么?”
“寧溪呢?”
“死了。”
霍敬這兩個字說的輕描淡寫,讓郁時年聽了瞳孔驟然緊縮了起來。
“什麼?她死了!”
“是的,”霍敬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把玩着打火機,咔啪一聲點燃,橘黃色的火焰在手指尖跳動着,就彷彿是悅動的精靈,“她死了,為寧菲菲陪葬。”
“霍敬,你真敢!”郁時年的嗓音頓時就沉到了最低處,就彷彿是攜着砂礫一般,嗓音濃重而鼻息粗喘。
“我怎麼不敢?”霍敬反問,“時年,這是你答應我的,難不成你想要反悔么?”
郁時年咬着牙,“你現在在哪裡?”
“你來了也不成了,她已經死了。”霍敬話音一轉,“如果你想要幫她收屍,她也不配!她這樣的人,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郁時年眯起了眼睛,“你告訴我地址。”
霍敬從窗戶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寧溪。
寧溪又去浴室裡面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