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放着的是一份粥和兩碟子小菜。
她將托盤放在桌上,“這是早餐。”
寧溪打量着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和林花蕊的年齡差不多,也都是很稚嫩青澀的模樣。
“你是女傭?”
女孩子說:“是的,我負責您的飲食起居,我叫白雅。”
寧溪點了點頭,“這船上是不是就你一個女傭?”
她拉開椅子坐下來,拿起湯匙在攪動着碗裡面的白粥,卻沒有喝。
“是的。”
寧溪本還以為霍敬是單獨一個人把她給弄過來的,她內心嗤笑,還是她高估了他這種紈絝公子了,自己孤身一人出來怎麼可能,身邊一定是要帶着一個能照顧的女傭才行。
她攪動着碗裡面的白粥,又用筷子夾了一下碟子的小菜,卻始終沒有動口。
幾秒鐘后,她把湯匙又放下來。
“我昨天吐了一晚上,現在沒有一點胃口。”
白雅什麼都沒說,“你真不吃一點么?”
“先放着吧,我待會兒再吃。”
白雅便點了點頭,離開了。
寧溪其實已經是有點餓了。
但是,霍敬派人送過來的東西,她實在是不敢吃。
這裡面還不知道到底是放了什麼慢性毒藥,到時候她恐怕還沒有葬身大海,就要被霍敬給毒死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霍敬才出現。
他到了門口,伸了個懶腰,看見依然擺放在桌上,一點都沒有動的早餐,不由得挑了挑眉。
“不合胃口?”
寧溪說:“沒有胃口。”
霍敬冷嗤一聲,走到桌邊坐下來,兀自點燃了雪茄,“你怕我在裡面下毒,你就直說,不用說的這麼委婉,跟我還打什麼太極呢?我們都已經對彼此的人品了解置身了,不是么?”
寧溪沒回答。
霍敬慢條斯理的抽着雪茄,過了幾秒鐘,才說:“昨天晚上呢,我想了好幾個讓你死的辦法,我說出來,你聽聽?”
寧溪沒回答。
霍敬就依然自己說著:“第一個,就是把你丟在這前面看不見陸地,後面也看不見陸地的海洋裡面,然後呢,就等着你在這裡面餓死也好,渴死也好,被太陽晒成乾屍也好,葬身鯊魚只口也好。”
寧溪一雙眼睛淡漠無光的盯着霍敬。
霍敬接著說:“第二個,就是直接把你給毒死,不瞞你說,這白粥裡面呢,我還真的本來就想要下一種慢性毒藥的,一旦是毒發,到時候,你就會七竅流血,死狀極其痛苦,及其慘烈。”
寧溪靠在後面的牆上:“說第三個。”
霍敬:“……”
他忽然有點煩躁。
自己說出來這種死的方法,本來就是想要讓寧溪害怕,讓她膽寒的,可是現在她竟然就這樣平淡,甚至能如此安然的問他想出來的下一個死的方法。
寧溪撐着腮,“其實,我要是你呢,霍少,我就會選擇一處荒島,沒人,處處都是野獸,然後任由我在那上面自生自滅。”
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