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高聳入雲的樹木,層層疊疊茂密的樹枝。
這個吻,就如同此時的夜色一樣,靜謐的讓人感覺到心跳加速,就彷彿是在一瞬間,心臟都給抓住了。
寧溪猛地推開了郁時年。
好在郁時年背後就是粗壯的樹榦,寧溪這樣一推,倒是讓她自己搖晃了兩下。
郁時年伸手握住了寧溪的手腕,預防她掉下去。
寧溪臉上燥熱,耳垂都紅透了,“你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
“害羞了?”郁時年側頭,伸手抬起寧溪的下巴,“我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還害羞什麼?”
寧溪在郁時年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郁時年誇張的叫了一聲,“謀殺親夫啦。”
“閉嘴!”寧溪說,“你是想要讓老虎一直在底下圍着團團轉么?”
“那就圍着了。”
寧溪別過頭去不理他。
和郁時年說話,還真的是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才行,要不然真是會被氣死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沒說話。
寧溪正輕巧的撥動着樹葉向下看,看老虎是不是走了,真真走了還是在觀望。
而郁時年,則是在看寧溪。
他的心裡此時很靜。
以前在郁家,在c市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個子嬌小的小女生,有點膽怯,有點逞強,就是和寧菲菲一樣,養在溫室里的花朵。
可是現在到了荒島野外,他才發現了,她絕對和寧菲菲不一樣。
如果說寧菲菲是一株柔弱嬌嫩的菟絲花的話,那寧溪就是可以長在沙漠里的荊棘花,可以迎風綻放。
一直到接近天快亮的時候,寧溪才終於確定了,老虎走了。
“走,現在馬上就回去,避免老虎待會兒又回來了。”
寧溪當即就要拉着郁時年下去,但是站起來才想起來,郁時年的腿不能動。
現在若不是後背靠在樹榦上,恐怕也會掉下去。
上來的時候可以拉上來,下去的時候卻又是一個問題了。
她苦惱的看着郁時年,“要不我背着你下去吧。”
郁時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能背得動?”
“原來不能,現在,”寧溪直接轉身,“試試吧,總不能把你留在這裡。”
郁時年摟上寧溪的脖頸。
寧溪從粗糙的樹榦向下攀着,抱着粗糙的樹皮向下。
真的很重。
後面就好似是有一座大山在她的肩膀上壓着,脖子也被勒着。
寧溪攀附着樹榦樹皮的手指都已經幾乎要被磨破了。
郁時年趴在她的肩膀上,下巴就擱在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這都彷彿是一種干擾。
寧溪氣急了,“你就不能別呼吸么!”
郁時年:“……不呼吸我就死了。”
寧溪努力的排除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