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臉大,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本來就命賤,沒人給我貼金,我也只好自己給自己貼金了。”
曲婉雪擰起了眉頭。
這女人,簡直是比以前更加不好對付了。
“你這次為什麼會死在海上,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么?是霍少和你之間的私人恩怨。”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
“那你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呢,”曲婉雪看着寧溪的肚子,“你這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門口,郁時年的手,正好是扶在門把上,靜靜地看向裡面。
寧溪低着頭,頭頂燈光的陰影,剛好是打在她的臉上,一半陰影一半光亮。
幾秒種后,寧溪才抬起頭來,“當然是少爺的。”
曲婉雪狐疑的挑眉,“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寧溪說,“如果我懷的不是大少的孩子,我又怎麼可能還走得進郁家的門呢。”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
曲婉雪正在沉思,就聽見門口傭人突兀的叫了一聲。
“大少回來了!”
曲婉雪看過去,果然是郁時年。
她的大腦還沒有任何指令之前,就已經朝着郁時年撲了過去,眼淚嘩的涌了出來。
“時年!你回來了!你終於沒事了!”
曲婉雪趴在郁時年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直到郁時年拍着她的背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時年,你的腿……”
她的眼神驚恐的落在了郁時年的雙腿上。
“沒什麼,就是在這場風暴裡面受了傷,癱瘓了。”郁時年的話沒有任何錶情,說話很安然。
寧溪悄然無聲的站在另外一側。
“我有點不太舒服,就先上樓休息了。”
寧溪也不想站在原處給這兩人當電燈泡,讓他們自己旁若無人的去敘舊吧。
她剛一轉身,身後就響起一個冷厲的聲音。
“站住。”
郁時年目光沉沉的看向寧溪,“去醫院的檢查結果怎麼樣?”
寧溪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來b超的單子,雙手遞過去,“已經七個半月了,預產期還有兩個月。
郁時年接過寧溪手中的紙張,瞄到她身上的衣服。
是全新的。
看來,是厲洵給她買的。
這樣想着,她捏着手中紙張的手都有點用力。
他看見了b超照片上的胎兒影像。
這是郁時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照片。
在荒島上,伴隨了寧溪懷胎七個月,現在看到胎兒的影像,他忽然就有一種不舍。
這是他陪伴成長起來的胎兒,卻要拱手讓給厲洵。
他眼神暗了三次,按壓下那種深沉的黑色,把手中的檢驗帶摺疊了三道,卻沒有還給寧溪,而是自己放在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