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中,是一個小女孩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先從車內下來,然後轉身,將裡面的小女孩給抱了出來。
小女孩伸開手臂,抱着男人的脖頸,還叫:“莫叔叔。”
男人抱着小女孩向前走,轉身,一張臉剛好就出現在監控錄像這中間。
監控視頻暫停。
這個男人是郁時莫。
而這個小女孩,就是寧舒童。
黎添發覺,自家總裁的臉色更差了。
現在多條線索,都是指向了郁時莫。
寧舒童是被郁時莫給帶走的。
可是郁時年現在想的,卻並非只有這麼一件事情。
他在想,寧溪知不知道。
不知道的話,她有沒有查到。
知道的話,她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在郁時莫的這一場陰謀之中,又參與了什麼角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郁時年才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給闔上了。
他靜靜地看着前面的一片虛空,似乎已經是入定了似的。
如果不是郁時年的眼睛還在以十分緩慢的速度眨着,黎添都會以為自己的這個boss,是已經睡著了。
郁時年長久之後,才動了動手。
黎添主動上前一步問:“要不要我去把霍小姐請過來?”
郁時年搖了搖手指,“先不用,繼續找,從郁時莫身上下手,去找寧舒童。”
“是。”
寧溪對此一無所知。
她開始隔三差五的去精神病院去看望白佳麗。
白佳麗也就在看見她的那一刻,瘋狂了一下,就又恢復了那種庸庸碌碌的模樣。
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床頭的毛衣,然後什麼也不做,翻身起來就織毛衣。
“她這件毛衣織了多久了?”
一旁的護士說:“一直在織。”
“但是我看怎麼一直是那麼大?”
“她把毛線織完之後,就把毛衣給拆了,團成毛線團,再重新織,一直反覆。”
怪不得,寧溪來了幾次,都沒有看到白佳麗手邊有哪怕是一件成品。
而且,手裡面的毛衣袖子,也是一直那麼長那麼大,幾乎是沒有任何改變。
寧溪轉頭問小護士:“這種病能好么?”
“好不好也看她自己了,”小護士說,“但是,能好的早就好了,現在都一年多了,她一直這樣……”
寧溪的眼神中有點失落。
要知道,白佳麗是自從自己入獄落魄之後,唯一一個還經常去監獄裡面看望她,在得知她懷孕的消息之後,給她希望給她光亮,在生下童童后還一直照顧着女兒。
她不忍心就這樣看着白佳麗的餘生,在這樣的一間病房裡面繼續頹然下去,就好似是一朵已經枯萎了的花朵。
小護士對寧溪也挺有好感的,就說:“你還真是她的朋友,她都住進來一年多了,治療費每年都毫不吝嗇的往裡面打,但是沒一個人 過來看過她,本來第一次你來,我還覺得你就是交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