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個叔叔看人的時候陰測測的。
寧溪被郁思睿縮脖子的這個表情給逗笑了,“你怕他?”
郁思睿點了點頭。
“為什麼?”寧溪問,“他不是總是笑眯眯的模樣么?”
要說郁時莫,不管是對郁思睿還是寧舒童,都總是笑着的。
不管實際上怎麼樣,反正面子是做到了。
郁思睿卻搖頭,“我總覺得他假假的。”
寧溪噗嗤笑了出來。
這一笑,倒是衝散了此時凝重的氛圍。
寧溪牽着郁思睿的手,朝着着周邊看了一眼。
不知道寧舒童又被帶到了哪裡。
每一次都這樣來晚一步。
寧溪閉上了眼睛。
郁思睿輕輕地勾了勾寧溪的小手指。
“小姨,你別擔心,童童好好的,我今天看見她了,她還給了我這個。”
寧溪低頭,就看見郁思睿伸出手來。
手掌心裡,是一個紙疊的千紙鶴。
粉色的。
寧溪將千紙鶴拿過來,在手掌心裡捏了起來,就彷彿這樣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女兒。
…………
別墅內。
郁時年和郁時莫兩人相對。
這並非是第一次對峙了。
還是郁時莫先打破了寂靜。
“大哥,你應該也查到了吧,寧溪是我救下來的,我把她放在你的身邊,就是為了如今的反噬。”
兩人其實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現在明擺着把話給說明白,卻是頭一次。
“所以,這和你私藏綁架她的女兒有什麼聯繫?”
“她的?”
郁時莫反問了一句。
他忽然笑了一聲,轉瞬就想明白了。
“原來你還不知道?”
郁時年皺了皺眉,“知道什麼?”
“當然是寧舒童的親生父親了。”郁時莫嘖嘖唇,“既然是寧溪沒有告訴你,我呢,也不好成人之美,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寧溪吧。”
郁時年的眉心又緊緊地蹙了起來。
“至於說寧舒童,放心,我這人有兩個準則,第一不會對孩子動手,第二是女人,孩子我只是暫時養着不讓寧溪見而已,不會動她一根汗毛,等到寧溪生產的時候,我就會把寧舒童送到醫院去準備。”
“最近為了寧舒童的病情穩定,大哥,你也勸一勸寧溪,別讓她折騰了,好好養胎,萬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寧舒童的生路也就徹底斷了。”
…………
回去的路上,郁時年腦中一直在回想着郁時莫的這幾句話。
他將郁時莫的話轉告給寧溪,並且又多問了兩句:“為什麼說你肚子里的孩子和寧舒童有關係?”
寧溪自知郁時莫指的是什麼。
“都是我的女兒,怎麼沒關係?”
“但是為什麼他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寧舒童的生路也就沒有了?”
“我覺得我會發瘋吧,我的孩子如果真的是沒了,我恐怕真的會發瘋的。”
郁時年就沒有再開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