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的很快。
看着車輛開走,郁時年並沒有跟上去。
黎添問:“少爺,您不上去么?”
郁時年面色陰冷,“先不上去。”
他轉動了輪椅,又回到了花房之中。
地面上,剛才被園丁一個手刃給劈在後脖頸的曲婉雪,已經是稍微動了動身體,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
郁時年就這樣坐在輪椅上,一雙黑沉的眼睛和她四目相對。
曲婉雪後知後覺的才想了起來,她朝着四周先看了一眼,看着地面上被摔碎的各種盆栽,笑了一聲。
“看來,霍佳音是被送去醫院了吧?說不定你的這個孩子,就保不住了。”
郁時年抬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曲婉雪歪了歪頭,歪向一邊。
“你不是說不打女人么,現在我是第一個被你扇耳光的女人么?”
郁時年聽見曲婉雪這句話,竟然是有些愣了。
“不是。”
郁時年的確是不打女人,可是,第一個被他扇耳光的人,不是曲婉雪,而是寧溪。
還是早在五年前,在他親手將她送進醫院之前。
郁時年深深地閉了閉眼睛,而他,還欠她一個道歉。
曲婉雪好似是陷入了瘋癲的狀態,在不停的笑着,笑聲有些滲人。
郁時年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明天,我就打電話給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過來給我們兩個辦理離婚手續,你做的這些齷齪事,我也給你留一點面子,不會說出去,以後睿睿你也不要見了。”
他直接轉動輪椅,轉身就朝着外面走。
曲婉雪在身後問:“郁時年,你就從來都沒有看起過我。”
郁時年沒說話。
也沒回頭,他轉動輪椅出去了。
曲婉雪看着男人絲毫不留戀的背影,終於是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她早就該知道的,不是么?
可是為什麼真到了這一天,她會覺得心疼的難以附加。
在花房外面,有傭人聞聲而來,聲音嘈雜,都是在交頭接耳的朝着裡面看。
曲婉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她不會讓任何人看見這樣的自己。
她任何時候,在這幫下人的眼裡,都應該是沒有一點瑕疵的,高高在上的大少奶奶。
曲婉雪從花房裡走了出來。
一路上,她筆挺着脊背,回到了別墅。
在別墅的傭人,剛才也都聽說了在花房裡面發生的事情,對曲婉雪也都是遠遠地看着,避恐不及的模樣。
曲婉雪回到別墅,就直接上了樓。
她關上了門。
看着卧室裡面的擺設。
她在這個房間裡面,生活了將近四年時間,可是現在,卻要徹底和這房間告別了。
她先脫了衣服,去浴室裡面洗了個澡,在浴缸裡面,滴上幾滴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