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撤去,浩青往桌上放了一瓶白酒,他帶着似有似無的情緒給我面前的透明杯子里倒了一杯,又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倒了一杯,他斜眼看着我,直接幹掉了那一整杯。
他是來找我玩命的。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去喝!”我起身就要撤離現場,他拉住了我,手上的動作很重:“坐下!”
我只好又坐了下來,徐姐已經退回到了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桌上的小菜沒人動,難吃到餵豬都會被嫌棄,浩青真是黑暗料理高手。
“陪我喝一杯吧!”浩青說,我無奈的問:“喝了怎麼樣,不喝又能怎麼樣?”
“你既然來了我的香榭苑,就要聽我的話,不要忘了,你是和我簽了協議的,協議的每條我都牢記在心裡!”浩青又喝下一杯:“其中有一條,僱主要求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浩青邪笑着看着我,他的本性在痛飲下幾杯酒後就暴露了,說什麼是特意準備的餃子,說什麼是特意準備的小菜,還不是為了折磨我下的套。
我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直覺嗓子和胃裡都在冒火。
“好酒量!真不愧是酒吧出身!”浩青的這句話仍舊帶着半分侮辱,他一點都沒變,他一直都瞧不起我。
酒滿后,我又喝了一杯,不就是陪金主喝酒嗎?我沈一凝有的是膽量。
眼見着一瓶白酒見底,徐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又放上來一瓶一模一樣的白酒,浩青只管倒,我只管陪他喝,沒有任何懸念的,我們兩個都醉了,我看到徐姐的臉是模糊的,我走路也像要飄起來。
到了卧房以後,浩青上來就吻我,上下其手一件也不落下,我藉著酒勁兒頭暈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覺身體像在雲上漂浮着,一會兒上來,一會兒下去,酒精這個東西,也不是一無是處,在我心裡極度困苦的時候,我還得履行協議中的條款來伺候浩青,可是我是極度噁心他的,藉著酒精的作用,再噁心也能接受了。
第二天清晨,我頭一陣劇痛,我揉着頭睜開雙眼,發現浩青正坐在床邊看着我。
“醒了?今天我帶你去白湖散步吧,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你想吃什麼?”他可真噁心,才剛在白湖邊羞辱了我是婊子,現在又要去,他是失憶,健忘,還是拿我當傻子了。
我拒絕:“我哪兒都不去!”
“那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種菜,盪鞦韆……”我打斷了他:“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談什麼?”浩青疑惑的問我。
我搖了搖腦袋,把渾濁的腦神經搖清醒了,我端正的看着他,極認真的盯着他:“浩總,我想終止協議!”我指的是我們之間雇傭關係的協議,他應該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終止協議,立即,此刻,馬上……”我說完以後,看到浩青直接從床上下去站在了地上:“你是認真的還是在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