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軍的押送下,江河與鐵牛穿過一道道陰森的回廊,走過一扇扇沉重的鐵門,終於被帶到了天牢深處那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
剛踏入牢房,一股腐臭的氣息便撲麵而來,混合著潮氣,讓人幾欲作嘔。
牢房的牆壁上滿是青苔,角落裡還不時有小蟲子爬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江河和鐵牛身上的枷鎖在這昏暗的環境下顯得越發沉重,他們被粗暴地推進牢房,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就在他們打量著這牢房環境時,卻發現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個人,正是那白麵書生。
白麵書生看起來頗為瘦弱,身上的衣衫雖破舊卻還算整潔,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想來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待久了的緣故。
他聽到動靜,緩緩抬起頭來,用一雙清澈卻又透著疲憊的眼睛打量著剛被押進來的江河與鐵牛。
一時間,牢房裡陷入了一片寂靜,隻有那偶爾傳來的水滴聲,滴答滴答,仿佛在訴說著這無儘的淒涼與沉悶。
江河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白麵書生的身份,而鐵牛則是一臉的憤憤不平,仍在為方才被擒之事惱怒不已。
白麵書生雖然身形單薄瘦弱,在這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卻仿若不受外界乾擾,隻是自顧自地端坐在角落裡。
他雙眼微閉,嘴唇輕輕嚅動,嘴裡一直念念有詞。
江河心中好奇,便緩緩湊近了些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