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嘗試時,當他按照陣法的運轉之法,將自身僅存的些許力量緩緩注入其中,那原本閃爍著微弱光芒的陣法線條隻是微微亮了一下,便如同耗儘了能量一般,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陣法毫無動靜,鐐銬更是紋絲未動。
江河皺了皺眉,並未氣餒,迅速調整狀態,開始第二次嘗試。
這一次,他更加精細地刻畫著每一道線條,確保陣法的完整性,注入力量時也更加小心翼翼,控製著力量的輸出節奏。
可當力量全部注入後,陣法隻是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顫動,隨後便歸於平靜,那鐐銬依舊冰冷而沉重地束縛著他,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鐵牛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卻又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心裡默默為江河鼓勁。
江河深吸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因緊張和用力而冒出的汗珠,再次蹲下身子,開始了第三次嘗試。
就在江河一次次嘗試卻又一次次失敗,滿心無奈與不甘之時,一直沉默的書生突然開口提醒道:
“兄台,你所繪陣法雖精妙,但此地陰氣過重,且這鐐銬上所設禁製並非尋常之物,單純依靠常規的陣法運轉之法怕是難以奏效。你需得先以陽剛之力中和這陰氣,再尋那鐐銬禁製的薄弱之處作為突破口,如此方可有幾分勝算。”
書生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起頭,用那清澈卻透著幾分疲憊的眼睛看向江河,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期許,希望自己的提醒能對江河有所幫助。
江河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亮,猶如在黑暗中尋得了一絲曙光。
他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細細思索起書生的話語。
是啊,自己方才一心隻想著憑借以往對陣法的熟悉來破解,卻忽略了這牢房特殊的環境以及鐐銬禁製的特殊性。
鐵牛在一旁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向書生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感激,忍不住說道:“多謝先生提醒啊,俺們都沒想到這茬兒,希望這次江哥能成功把這破鐐銬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