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江河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城牆上回蕩,透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笑罷,江河高聲回應道:
“大太監啊大太監,你莫不是當我江河是三歲小兒,這般好糊弄?你今日帶著這二百萬大軍來攻我寂靜城,恨不得將我等斬儘殺絕,如今攻不破城了,就想著用這等空頭許諾來哄我投降?你覺得我會信你這滿嘴謊言的鬼話嗎?”
英布也在一旁跟著嘲諷道:“就是就是,你這大太監向來陰險狡詐,誰知道你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呀,萬一我們開了城門,你轉手就把我們都給殺了,那我們豈不是冤大頭了,哼!”
百裡屠夫更是毫不客氣地大聲喊道:“大太監,你還是省省吧,彆在這兒白費口舌了,有這功夫,不如多想想怎麼回去跟你那主子交代呢,哈哈哈!”
大太監聽著城牆上這一聲聲嘲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他仍不死心,繼續說道:“江河,咱家此次所言句句屬實,隻要你肯投降,咱家以性命擔保,定會讓你如願以償。”
“你想想,繼續與皇城為敵,你能有什麼好下場?可若是你歸順了,那便是前途無量啊,切莫因一時意氣,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呀。”
江河冷笑一聲,回應道:“哼,大太監,你不必再多言了。我江河向來隻信奉一句話,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
“我守著這寂靜城,靠的是城中兄弟們的齊心協力,靠的是這堅不可摧的護城大陣,可不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你這毫無信譽可言的人身上。你還是帶著你的大軍哪來回哪去吧,彆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大太監見江河態度如此堅決,心中又氣又急,卻也知道再勸下去也是徒勞,隻得憤憤地甩了甩衣袖,轉身回到軍中。
那背影看上去竟有幾分落寞與狼狽,隻是此刻的他,滿心都是如何再想辦法攻破這寂靜城,已無暇顧及其他了。
大太監被江河無情拒絕後,正滿心懊惱地回到軍中大帳,還沒等他坐下喘口氣,手下的一名武將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臉急切地提議道:
“公公,依屬下之見,咱們如今這二百萬兵力攻不下這寂靜城,倒不如再從彆處抽調兩百萬兵力過來,集中力量一起攻打,量那寂靜城再怎麼堅固,也經不住咱們這般猛烈的攻勢呀,定能一舉將其攻破。”
大太監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聽到這武將的話,頓時怒目圓睜,抬手就狠狠扇了那武將一巴掌,怒罵道:
“蠢貨!你以為兵力是說抽調就能抽調的嗎?如今皇城周邊能調動的兵力,基本都被咱家帶來這兒了,哪還有那麼多兵力供咱們調用啊!”
“你倒是說得輕巧,再抽調兩百萬,那隻能從邊防大軍裡調了,你可知道邊防大軍肩負著守衛家國邊疆的重任,那是能隨便動的嗎?”
大太監氣得在營帳裡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繼續罵罵咧咧地說道:
“若是把邊防大軍抽調過來,那咱們邊疆可就空虛了呀,那些敵國向來對咱們虎視眈眈,就等著找機會打進來呢,一旦邊防空虛,他們必然會趁機而入,到時候咱們這大好的江山可就要陷入戰火之中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啊,淨出些餿主意!”
那武將被扇了一巴掌,捂著臉,一臉委屈,卻也不敢反駁,隻得諾諾地說道:
“公公恕罪,屬下也是一心想著攻破寂靜城,一時心急,沒考慮周全,還望公公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