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質問他:“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我?你覺得,我和你結婚是為了陷害你?”
“……恩。”
他之前確實就是這麼想的,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蘇染差點氣笑:“既然這樣,那你還和我做什麼協議夫妻?甚至還說什麼,合作愉快?”
“一邊懷疑我,一邊又利用我和你一起演戲,司擎堯,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這事是我不地道。”
但他依舊坦坦蕩蕩的看著蘇染,說:“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比這過分的事他做的多了,但隻要能自保,又有何妨?
蘇染其實懂他,畢竟她也是一路這麼過來的,但是——
“你在外麵怎麼害人隨你,但彆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來,否則彆怪我翻臉。”
她是真的生氣了,也是真的凶!
但她腦頂上那兩隻大大的兔耳朵,隨著她說話一動一動的,怎麼看怎麼蠢萌,司擎堯的眼球被牢牢抓住了,根本聽不進她的話了。
蘇染忍耐的攥拳:“司擎堯!”
“恩?”
司擎堯漫不經心的:“什麼?”
他還又去看了眼那一對兔耳朵,似乎還想伸手摸一摸?
蘇染的怒火,一下子爆到了頂點。
她徹底沒法忍了:“協議取消,以後我不會再配合你演戲。”
去他妹的掛名夫妻,她不乾了!
她回了房間。
門關上,窗簾拉上。
這下司擎堯終於回了神。
剛才他還隻是懷疑,現在他很確定,蘇染的臉,絕對有問題。
難怪他總覺得她的表情不自然,臉也黃的不正常,原來她化了妝。
那就和他一樣,她也有小馬甲。
“嘖。”
司擎堯突然就想起了新婚夜,蘇染說的那句:“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
從這方麵來講,確實沒毛病。
但她剛才已經說了,不想再和他合作了。
彼此連交集都沒有了,那所謂的天生一對,隻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沉著臉,司擎堯又連著抽了好幾根煙。
一夜無眠。
……
第二天。
蘇染下樓的時候,司擎堯剛跑了步回來。
她隻當他不存在,對著廚房喊了聲:“李嬸,我出門了。”
“啊?這麼早你去哪啊?而且我早飯剛做……誒?怎麼開車走了?”
李嬸扭臉看向司擎堯:“你們還沒和好呢?”
從來就沒好過,哪來的和?
司擎堯冷著臉,不說話。
李嬸歎氣:“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呀我的大少爺,你這副樣子,彆真把老婆氣跑了。”
司擎堯隻覺得這話很刺耳,但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皺著眉往樓上去。
身後,李嬸還在問:“今天是周末吧?老爺子不是讓你們過去?那她應該還會去的吧?”
“……不知道。”
其實他是覺得,她肯定不會去了。
昨晚她那話都說出來了,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無所謂,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麵對司家的。
無所謂。
司擎堯麵無表情的往樓上走。
他今天跑的太猛了,現在一身的汗,汗珠從額頭不停的往下滴,滑進他T恤裡,遊到了他左心房的位置。
突然,心口像是被灼了一下。
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