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暈厥。
她立刻拔出刀子,又衝向了病床。
“司娉婷,誰讓你非要醒過來的,你彆怪我!”
她揚起刀子。
這時候,司娉婷竟然睜開了眼睛。
她猛地一顫,手裡的刀,落了下去。
司娉婷瘋狂掙紮著,雖然她腦袋還是昏沉沉的,但在生死關頭,人的求生本能是很強大的,她用腳去踹,用手去推,猛烈的撕扯著,想把許可柚扳倒!
然,她畢竟是病軀,而許可柚是健康人,用力甩開她之後,許可柚撿起刀子, 狠狠往她身上刺!
“啊!”
司娉婷發出劇烈的慘叫,但因為帶著氧氣罩,她的聲音被隔絕,傳不出去。
而許可柚已然是殺紅了眼,雙手握著刀柄,一下,兩下,三下……
連著刺了十來下,她這才停住。
她癱坐在床邊,狠狠的喘著粗氣。
屋內安靜的不可思議,隻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這時候——
“滴——”
心電儀響起,驚醒了許可柚。
她猛地站了起來。
也不得不佩服她,心理素質是真的強大,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不忘把刀子塞進老爺子的手裡,做出是他去刺死了司娉婷的假象。
做完後,她拔腿狂奔。
趕在人來之前,她衝進了步梯間。
她背上還背著書包,裡麵是衣服,她飛快的換好衣服,帽子口罩也換了新的,然後把舊的一股腦塞進包裡,她背著它狂奔。
下樓,出了住院大樓,跑出醫院大門。
光天化日之下,竟就讓她這樣逃了!
而司娉婷的病房,已然亂成一團。
護士尖叫,聽到聲音過來圍觀的病患和家屬們也在看到裡麵的慘狀之後尖叫。
緊跟著是醫生,最後是保安……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報警的時候,許可柚早就已經坐著車子揚長而去了。
而許遠山,她的父親,這時候正在司氏大樓,把潛力無限的賺錢項目移交給司禦塵。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司禦塵心知肚明。
司禦塵看了他一眼:“許叔,您一片慈父之心我很敬佩,但……也得考慮一下她值不值得。”
許可柚的嘴臉,司禦塵是一清二楚!
他實在不希望許遠山滿腔的父愛,浪費在這樣的雜碎身上!
許遠山搖搖頭:“她是我女兒。”
就算他已經在開始懷疑,也已經做了鑒定,但,多年養育之情做不得假,這和血緣無關。
而且他偷偷做鑒定這件事,他心裡也是有愧疚感的,總覺得背叛了父女之情,所以,想做點什麼來彌補。
司禦塵見他如此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既然這樣,那就謝謝許叔割愛了。”
“那柚子?”
“一切單憑我爺爺做主。”
司禦塵其實能做主,但涉及到司娉婷,還是推給老爺子吧!
反正在許遠山來之前,老爺子也給他打過電話,說移交完成之後就告知一聲。
司禦塵了解老爺子,一聽就知道,老爺子心裡還藏著壞,許叔這項目算是白送了。
司禦塵是個生意人,對家人之外的人,從不留情。
但許遠山如此深沉的父愛,還是讓他有了一絲動容。
他掃了眼許遠山。
許遠山:“恩?”
司禦塵捏了捏那一遝文件,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隻是佩服許叔能夠為女兒做到這種地步。”
至於其他的,他隻當不知道吧。
全是老爺子的主意。
不過有件事情,他還是想要求一下:“回頭讓許可柚向我弟妹道個歉,誠心誠意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