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蘇染和司擎堯在吃早飯的時候,安靜的不像話。
那氣氛……
張叔還在二樓就已經感知到了,他渾身一個哆嗦。
“媽耶,這倆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不還是擎堯抱著上樓、一副猴急到要等不及了的架勢嗎?
還以為感情好了呢,怎麼又打冷戰了?
張叔抓心撓肝,卻連靠近都不敢,他甚至覺得多看一眼那倆孩子,都有點打怵。
沒轍了,隻能慫慫的跑到廚房去。
他看到李嬸還在裡麵,忍不住戳戳她的背:“哎,他倆怎麼回事啊?”
李嬸翻白眼:“你沒看我躲在這裡不敢出去嗎?你還問我?”
“……”
張叔無奈了:“連你都不敢啊?”
李嬸歎氣:“可不是麼,我一看到他倆,就心裡直發毛,真害怕他倆馬上就會打起來!”
“那倒不至於,擎堯是不可能會對女人動手的,尤其這女人還是他老婆。”
“那可說不準,你可彆忘了,他現在腦子壞了呢。”
“?”
張叔失笑:“隻是失憶了,沒影響智力啊。”
怎麼就是壞掉了?
說的他變成了智障一樣。
李嬸撇嘴:“我看他現在和智力低下也沒什麼區彆。”
張叔:“噗。”
“你還笑得出來?”
李嬸氣的去擰他:“家裡每天這種氛圍,我連話都不敢多說,染染的心情也很顯然不好,再這樣下去,人都要抑鬱了呀。”
“那怎麼辦嘛?”
張叔也急啊,可是真的沒什麼好的 處理辦法呀!
他撓撓頭:“藥他一直在吃,沒見絲毫的好轉,染染說要給他紮針治療一下,他又不樂意。”
“就算樂意也沒用吧?”
李嬸長長歎出一口氣:“染染不是說過了嗎?她也沒什麼把握的。”
畢竟是腦子的事,全世界的醫學難關!
染染是厲害,但也不是無所不能呀。
張叔:“所以急也沒用啊,還不如放寬心,耐著性子等,沒準哪天他就想起來了呢?”
“那要是在他想起來之前,他已經把染染的心都傷透了,甚至離婚了,那怎麼辦?”
“那是他自己造的孽,就讓他自己去承擔唄!”
張叔說:“二十多歲、奔三的成熟男人了,自己犯的錯,就該自己承擔。”
“……你說的也對。”
被他這麼一通心理按摩,李嬸的心情還真就好了不少。
她也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不過下一秒,她這笑就僵住了。
因為屋外傳來了蘇染的聲音。
冷淡、疏離,聽上去就像是在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說話:“醫院那邊我就不過去了,反正一個月以後也要離婚,我從現在就開始避免再接觸司家相關的一切。”
司擎堯:“恩。”
李嬸和張叔:“什麼什麼?離婚?一個月以後?”
“嗯。”
蘇染很平靜的看向他們:“一個月的冷靜期過去後,我和他就去扯離婚證。”
李嬸嘴巴大張著:“你、你們……”
張叔怒:“不行!我不同意!”
蘇染:“……叔,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我不管,你要還當我是你叔,你就不準離!”
“……”
蘇染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