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蹙眉:“嗯?你那邊沒信號了?”
“……有。”
“那工資卡什麼時候給你?還是我直接放在客廳茶幾上?”
都快離婚了,越少接觸越好,想到這裡,蘇染都沒給司擎堯回答的機會:“我等會回去後放茶幾上吧,通知短信呢,就麻煩你自己聯係一下你公司的財務部,把號碼改回去。”
司擎堯:“……哦。”
“怎麼聽起來這麼不樂意?”
是啊,他怎麼就這麼不樂意呢?
司擎堯自己都沒辦法理解!
蘇染:“算了,跟我沒關係了,就這樣,掛了。”
隻要他的公司沒出問題,那她就不管了。
算下日子,一個月的冷靜期也就隻剩下十天了,蘇染盯著最終日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期待,還是抗拒。
內心挺平靜的。
大概是這段時間被磋磨的,徹底接受了他不可能回來的事實了吧。
這段婚姻就是走到頭了。
就這樣吧。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往後餘生,隻要彼此都安好,這就足夠了。
……
傍晚。
蘇染下班了。
她剛收拾好東西,拎著包要走人的時候,秘書突然進來了。
“蘇總。”
“嗯?”
“您有一位訪客。”
“嗯?”
蘇染掃了眼時間:“都這個點了,怎麼還來人了?今天的行程表上也沒安排啊?”
“對,他是臨時來拜訪的。”
這種人,秘書一般都會拒絕的,但現在她卻進來了,很顯然有情況。
蘇染秒懂,問道:“身份很特殊?”
“對。”
秘書麵露難色。
蘇染:“直說吧。”
她來公司都半年多了,秘書的工作能力她很清楚,不會胡來。
所以她很耐心。
秘書感激的看著她:“他說他是您父親,我以前是在蘇大強手底下乾活的,我當即戳穿他,但他說他真是,隻要我把 這話帶給您,您一定不會責怪我。”
他表情實在太正經了,讓秘書不得不信,未免真的是,秘書隻好來找蘇染。
蘇染眼神微閃:“我父親啊?我知道了。”
“額,蘇總?”
還真是啊?
但蘇總的父親不是蘇大強嗎?
天,自己這是探到老板秘辛了嗎?
秘書頭皮一麻,立刻站的筆直:“蘇總您放心,我嘴很嚴的,一定不會往外說一個字!我絕對……”
“行了。”
蘇染哭笑不得:“沒那麼嚴重。”
“可……”
“沒事。”
不就是身世而已嘛?
蘇染一點都不在乎被傳出去。
她把包扔下:“你讓他進來吧。”
早上老爺子還在病房中念叨:許家真就這麼狠心,什麼都不做就看著許可柚被槍斃?
哪能呢?
瞧,人這不就來了嗎?
看著走進來的許遠山,蘇染指了指對麵的座位:“請坐。”
許遠山緊緊盯著她:“你……”
“有什麼事找我,直說吧。”
寒暄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