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對你的感情，僅僅是因為年輕時的回憶嗎？”
那時，他們才多大年紀？
就算他記憶力再好，又能記得多少？
更何況是愛慕之情？
“那是什麼？你後來就再也沒回來過，也沒再見過我。”
司念撅著嘴，嘟囔著抱怨，她小時候和他關係很好，但他突然就出國了，之後連聯係都沒有，她還因此難過了好一陣子。
“我從司嶽那裡聽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再結合小時候對你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就產生了感情。”
餘凱的大手一次又一次地撫摸著司念的小臉，感受著掌心的柔滑觸感，他低聲說道。
垂下視線，凝視著司念，餘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念念，你剛才問我為什麼會愛上你，其實這個問題，我也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餘凱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迷離的笑容，似乎在回憶，又似乎在沉醉。
“我隻知道，每當我想起你，心中就會湧起一股幸福的感覺，這種感受，到目前為止，隻有你才能給我。”
他的手指依然在司念的唇上徘徊，聲音低沉而沙啞，眼神深邃如同大海，瞬間將司念完全吸引。
“每一次執行任務，當我的生命麵臨危險時，我的腦海中隻有你，除了你，彆無他物。”
餘凱握住司念的手，緩緩地將它放在自己的右肩上，然後垂下眼簾，目光緊緊地鎖定著她：“這個傷疤，是我這輩子受過最重的傷，當時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連醫生都說我可能撐不過去了。”
“那時候，司嶽一直守在我的床邊，他不分晝夜地向我講述關於你的一切，鼓勵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雖然我那時處於昏迷狀態，但司嶽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儘管餘凱在講述自己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經曆，但他的神情卻顯得平靜如水，仿佛毫不在意。
然而司念聽在耳中，卻感到心如刀絞，她早就知道，他曾經遭受過許多磨難，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嚴重到威脅生命的地步。
“其實當時真的很疲憊，身體虛弱到幾乎邁不過那個坎，但我想要見你，我想要活著去見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於是，我真的挺過來了。”
餘凱握住司念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眼中充滿了寵溺之情。
“我至今還記得，當時司嶽說到聲音都嘶啞了，他問我：阿凱，如果你就這樣走了，你不覺得遺憾嗎？”
回想起那天司嶽竭力壓抑的嘶啞聲音，餘凱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那個家夥對自己，真的就像親兄弟一樣，否則以他平時冷淡的性格，怎麼可能願意花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來鼓勵自己堅持下去？
他的聲音裡又怎麼會流露出悲傷？
“怎麼會不遺憾呢？”
餘凱停頓了一下，輕輕抿了抿唇，然後垂下眼簾，深深地凝視著司念，那堅毅的眉宇間，充滿了深沉而濃鬱的情感。
“念念，如果我沒有見到成年後的你，沒有和你在一起，我甚至來不及好好對你，我怎麼會不感到遺憾？我不想帶著這種遺憾離開，於是我挺過來了，你說，這種感覺，難道還不是愛嗎？”
是啊，這難道不是愛嗎？這怎麼可能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