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星瞳剛一上班,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也是她一直不想看見的人。
——白芸芸
包廂里,燈影搖晃,尹星瞳穿着工作服站在白芸芸面前,而她則一副慵懶的姿態彷彿對待下人一般,讓她等了許久。
“如果您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有事請找服務員。”
尹星瞳丟下一句,懶得再理她,準備離開。
她知道白芸芸是故意來找茬的,不然也不會只點了她一瓶酒,就讓她在這光站了十分鐘。
果然,她剛準備轉身,白芸芸勉強坐正了姿勢,喊住尹星瞳。
“昨天我聽說這兒發生了一件很有趣兒的事啊。”
白芸芸伸手看着剛做的指甲,姿態妖嬈萬千,似乎比她還沒離婚時,要更加魅惑。
“哦?你覺得會是什麼有趣的事?”
尹星瞳眉頭一挑,白芸芸今天來是宣戰的嗎?她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是先來了。
“你說你究竟用了什麼狐媚手段,竟然讓阿夜吩咐好幾個公司的經理與副總裁永遠都不能踏入這裡?怎麼?你尹星瞳在的地方,看誰不順眼,別人就不能待了嗎?”
白芸芸話說著,眼睛逐漸變得凌厲,一臉怨恨的盯着她的臉。
就是這張讓她討厭的臉,仗着身家比她好,在她面前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到底在說什麼?”
尹星瞳一臉困惑,懷疑白芸芸吃飽了沒事來她這裡找事。她只知道她昨天故意讓人在她的酒水裡下藥,然後再想設計圈套給她,沒想到白芸芸壓根說的就不是這件事。
莫非她學聰明了,擔心她會錄音被抓到把柄,所以不敢再和她正面衝突?
這麼一想,白芸芸說的亂七八糟的話自然就解釋通了。
“尹星瞳你裝什麼裝?如果不是你求阿夜,他怎麼會為了你得罪那些人?”
“我不想跟你說話,如果沒事我就走了。”
尹星瞳懶得再陪白芸芸演戲,她知道自己忍辱負重待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拿到白芸芸和武能勾結的視頻,在一切沒有成功之前,她不想再和她有衝突。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她不想鬧,不代表白芸芸不想拉着跟她繼續糾纏。
白芸芸走到她面前句句譏諷,每一句都往她心裡最痛的地方狠狠紮下去。
“尹星瞳你就是個災星,因為你,奶奶現在成了植物人,而我們都是被你傷害的。”
“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如果你早點離婚,她就不會死!”
“如果當初你不執意嫁給阿夜,你的父母也不會死,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然生下了你這種女兒,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啪!”
包廂里,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亮響起,白芸芸捂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同時包廂的門被推開,洛辰恰好看見尹星瞳掌扇白芸芸的一幕。
“你竟然打我?星瞳,你真的不要在這裡工作了,很危險的,即便是來錢快你也不要……”
洛辰本想趕上去,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尹星瞳見白芸芸還要演戲,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地一下往白芸芸臉上潑去,頓時,她精緻的臉被紅酒洗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