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夜臉色變了幾變，冷笑：“你以什麼身份來命令我？”
“就憑，我是星瞳的未婚夫。”洛辰坦然地看着他，“而你，在她面前已經沒有身份可言。”
霍清夜低喝：“尹星瞳曾經是我的妻子！”
“你也說過，那是曾經。”洛辰沉聲，“是你親手把她推開的。霍清夜，每個人的選擇都有後果。你現在，只是在自食苦果罷了。”
話音落下。
洛辰沒了和霍清夜繼續對話的興緻，轉身想走。
然而走出幾步，他又想起什麼，問霍清夜：“囡囡是怎麼來的？”
霍清夜把囡囡抱緊，不讓她去聽洛辰的話，冷聲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只是覺得奇怪。”洛辰頓了頓，“你的這個小女兒，和星瞳小時候，長得未免太相似了些。”
霍清夜冷聲說：“這是白芸芸帶回來的孩子。”
白芸芸，又是她。
洛辰對白芸芸的反感，一下子就到了頂峰。
找了個形似尹星瞳的孩子回來，卻又不好好養她，簡直是拿她當牛馬畜生一樣地虐打對待。這個女人，真是有夠卑劣。
“霍清夜，你真是天字第一號的瞎子。”
洛辰冷冷地說完，走開了。
霍清夜盯着他的背影，臉色變幻莫測。
從出生到如今，他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沒有落過下風。唯獨今天被洛辰質問，他才有了淡淡的愧疚。
囡囡從霍清夜懷裡鑽出來，問霍清夜：“爸爸，洛辰哥哥說了什麼呀？”
“沒什麼。”霍清夜回過神，“我們該回家了。”
囡囡乖乖點頭：“喔。那爸爸，我還可以繼續去找珍珠姐姐和洛辰哥哥玩嗎？”
霍清夜皺眉：“你就這麼喜歡他們？”
“嗯。”說到尹星瞳，囡囡眼睛亮了起來，“珍珠姐姐是囡囡見過最最溫柔，最最漂亮的女孩子！囡囡長大，也要像她一樣美好！”
即使霍清夜心情不好，也被囡囡逗笑了：“會的。”
“嗯嗯。”囡囡用力點頭，“所以，我要多跟星瞳姐姐接觸，才能學會她的一切呀！”
真是孩子話。
霍清夜揉了揉囡囡的腦袋，和她一起回了別墅。
別墅里，白芸芸已經守着一桌子菜，等了霍清夜好久。
終於看見霍清夜回來，白芸芸鬆了口氣，站起來微笑：“清夜，你回來了。”
“嗯。”霍清夜臉色有些淡漠，“吃飯吧。”
白芸芸點點頭，伸手就要抱過囡囡：“囡囡，來媽媽這邊。”
看見白芸芸，囡囡下意識地瑟縮了下。
白芸芸臉色猛地一沉，狠狠瞪了囡囡一眼。
囡囡癟了癟小嘴，終於還是主動伸手：“媽媽抱。”
“這才乖。”
白芸芸終於滿意，抱過囡囡放到桌邊的椅子上。
飯菜還是熱氣騰騰的，色香味俱全。
白芸芸給霍清夜盛了碗湯，狀若不經意地問：“清夜啊，囡囡今天去做什麼了？”
霍清夜蹙眉：“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白芸芸碰了個釘子，有些悻悻，勉強撐起一個微笑來：“我是囡囡的媽媽，這件事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
霍清夜毫不動容，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