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胡助理頓了頓，問，“其他部門，也像這個部門一樣處理嗎？”
“嗯。”霍清夜頷首，“告訴他們，誰先找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就對他們犯下的錯既往不咎。但要是誰敢有意包庇這些人，到時候，這件事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了。”
胡助理點頭：“是，我明白了。”
霍清夜嗯了一聲：“去吧。”
胡助理匆匆離開。
霍清夜看向來時的走廊，眉心浮起一個川字，不期然地想起了尹星瞳。
那個女人，還是這樣不知好歹。
想到尹星瞳，霍清夜恨得牙痒痒。
他難得為一個女人如此殫精竭慮。可是，那個女人居然絲毫都不領情！
洛辰就那麼好嗎？值得她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回到他身邊？
該死的女人！
這邊霍清夜生着悶氣，另一邊，尹星瞳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哈嚔！哈——嚔！”
尹星瞳眼淚汪汪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奇怪，是誰在罵我？”
沒人回答她。
這會功夫，辦公室里連一個人都沒有。
尹星瞳坐了一會，忽然想起一個人。
李娟。
雖說她並不是很在意被誣陷的事，可她還是想知道，李娟為什麼要誣賴她。
沒錯，還是去問個清楚的好，至少心裡有底。
尹星瞳打定主意，站起身來往外走。
從霍清夜的辦公室出去，就是關押跟這件事有關的工作人員的房間。這些房間的門大都是虛掩着的。尹星瞳從房間門口路過，看見好幾個房間里都是坐立不安的員工。
唯獨一扇敞開的門那裡，空無一人。
尹星瞳走過去，隱約聽見房間里傳來談話聲。
“你家裡還有幾個孩子要供養。”是白芸芸帶着笑意的聲音，“李娟，你千萬不要一時糊塗啊。”
“我，我知道。”娟姐的聲音很微弱，底氣不足的樣子，“白小姐，我真的什麼事都沒做。”
聽見她的答案，白芸芸勾起一抹優雅而滿意的微笑，起身拍了拍娟姐的肩膀：“沒做就好。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誰才是真正給霍氏惹麻煩的人，一定是藏不住的。”
娟姐戰戰兢兢地問：“白小姐覺得，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白芸芸微微眯起眼睛，眼裡寫滿了怨毒和惡意，“那個人，當然是……尹星瞳？”
最後三個字，她說得變了調。
娟姐聽得眼前一亮。剛要隨聲附和，不經意間一扭頭，發現尹星瞳站在門口，正在看着她們。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驟然看見尹星瞳，白芸芸有點慌，還在勉強支撐着自己的尊嚴和體面，“尹星瞳，你沒有教養嗎？不知道進來之前要敲門嗎？”
尹星瞳沒理會白芸芸的呵斥，表情奇怪地走進來：“我記得，霍清夜說過，在得出結果之前，不準任何人來看和這件事有關的人。”
“我只是……”
白芸芸想要解釋。
“白芸芸。”尹星瞳猛地打斷她，“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該不會是你想要陷害我，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吧？”
咚。
白芸芸彷彿一腳踩空，有點心慌。
怎麼回事？尹星瞳不是失憶了嗎，她不是蠢鈍得連豬都不如嗎？這一次，她怎麼如此輕易就猜出了自己的行動？
“尹星瞳，我警告你。”白芸芸色厲內荏，“做事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就是污衊，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