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芸芸深深地低下頭，等待着霍清夜的發落。
霍清夜盯着她，半天沒有說話。
白芸芸越發不安，汗出如漿。
沉默良久，霍清夜輕笑了下：“白芸芸，你很聰明。”
“清夜，我不是。”白芸芸聽見他的語氣，一時間有點惶恐，“我只是……”
“我不想聽。”
霍清夜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大步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白芸芸徹底呆住了。
一同愣住的，還有方芷寧。
“白，白小姐。”過了片刻，方芷寧不確定地看向白芸芸，“我現在是應該把你放出來，還是？”
這個問題的答案，白芸芸也不知道。
……
霍清夜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囡囡已經清醒過來，也知道了一切。
看着霍清夜，她咬了咬牙，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爸爸。”
霍清夜沒說話，冷冷地看着囡囡。
他的眼神寫滿冷淡，足以讓任何人為之戰慄。
囡囡也不例外。她不爭氣地哆嗦了下，最終還是抵抗住了霍清夜身上散發的冷氣，把白芸芸做的事告訴了霍清夜。
霍清夜不動聲色地聽着，眼底泛起深濃的怒色。
他也是沒想到，白芸芸居然會這樣的膽大妄為。
看來他過去對白芸芸的想法，還是把她想得太好了！
“爸爸，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替媽媽說謊。”囡囡低頭，聲音軟糯，語氣小心翼翼，“可是，爸爸。我只是想護着媽媽，不想讓她吃苦……”
霍清夜聽得心軟了軟。
平心而論，囡囡這樣的想法，沒有錯。
恐怕囡囡的錯，也只有遇上了白芸芸這麼一件而已。
“我知道了。”霍清夜淡淡垂眸，“我不會怪罪她的。”
囡囡明顯一喜：“真的？”
尹星瞳聽得蹙眉，明顯不贊同。
“嗯。”霍清夜頓了頓，“囡囡，你想不想跟爸爸一起，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囡囡聞言，有些猶豫。
“只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霍清夜又加了一句，“如果你願意，其實也可以回來。”
“那太好了！”囡囡頓時沒了躊躇，用力點頭，“我要去！要跟爸爸一起去！”
霍清夜微微勾唇。
看得出來，對囡囡這個決定，他是滿意的。
而尹星瞳，也是滿意的。
至少囡囡離開了霍家之後，就不會再被白芸芸那樣欺侮了。
霍清夜又囑咐了囡囡幾句，看着囡囡睡下。
照顧好囡囡，尹星瞳鬆了口氣，語氣誠懇：“霍清夜，謝謝你。”
“謝我什麼？”霍清夜挑眉，“尹星瞳，你別忘了，囡囡是我自己的女兒。”
“我……”
尹星瞳語塞。
的確，她還真把這茬給忘了。
看着她呆愣的小模樣，霍清夜唇角一彎，忽然覺得尹星瞳這樣也挺可愛。
他心裡這樣想着，嘴上也忍不住開口：“其實，你想要名正言順地照顧囡囡，也不是不行。”
“真的？”尹星瞳有點不敢置信的驚喜，“可以嗎？”
“可以。”霍清夜頷首，“只要你成了囡囡的媽媽，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