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衊？”洛辰涼涼地勾唇，“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有做過材料上說的事情，是么？”
“我……是！”股東一狠心，咬牙點頭，“我本來就沒有做過這些事，我問心無愧！”
反正這件事是在私下裡進行的。就算他抵死不認，又能怎麼？
股東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精。可他忘了，洛辰也不是傻子。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洛辰嘆了口氣，惋惜搖頭，“張秘書，連投影儀，把準備好的材料放上來吧。”
張秘書遲疑了下，小聲問：“洛總，您確定要這樣做嗎？這件事，恐怕對崔股東影響不好吧。”
洛辰薄涼地笑：“他自己都不怕，你替他擔心什麼？放出來吧。”
“可是……”
張秘書還是有些猶豫。
崔股東看得眼角狂跳，心底一陣一陣的發虛。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索性怒吼出聲：“洛總，張秘書，你們兩個不要一唱一和的。我也是身經百戰了，還會怕你們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伎倆嗎？要放就放，別婆婆媽媽的！”
“那……好吧。”
張秘書惋惜地搖搖頭，把投影儀的線路連上，插上U盤，點開一個wmv格式的視頻文件。
音箱沙沙地響了兩聲，開始播放視頻。
崔股東沙啞而略顯蒼老的的聲音，很快出現：“樂總，不是我不想答應你的要求。你這個項目實在太小了。以我們洛氏的規模，這麼小的項目，實在是很難放在眼裡啊。”
“崔股東，話也不能這麼說。”一個陌生的聲音隨之響起。畫面里很快出現了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嘻嘻笑着說，“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公司想跟大公司合作，也不是錯嘛。”
崔股東搖頭微笑：“要合作，恐怕難吶。”
“有那麼難嗎？”樂總眼珠子轉了轉，變魔術一樣地拿出一旅行袋的錢，“那，如果有了這些錢呢？”
崔股東眼前一亮，咳嗽一聲：“樂總，你和我們洛氏合作，得有誠意啊。我得先看看你的誠意，才能決定要不要跟你合作。”
所謂的看誠意，其實就是要錢。
樂總會意，用力點頭：“哦哦哦，你放心，我的誠意足得很！”
他又打開一個行李箱，拿出一疊疊的錢，往崔股東面前放。
足足放了二百多萬，崔股東才鬆口：“行，看來你們的誠意很足。”
“是啊，和洛氏合作，我們高興着呢。”樂總呵呵一笑，試探着問，“這些誠意，您是不是收下……”
“也好。”崔股東也不謙虛，一拍手，“小吳，把這些誠意收好了。你要知道，我是最不喜歡浪費別人誠意的人。”
這樣無恥的話，崔股東說得居然這麼理所應當。
不少股東不知道崔股東這一面，頓時看得目瞪口呆。
而剛剛被洛辰送過文件的那些人，則是一個個表情詭異，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屏幕抖動了一下，似乎是有人把攝像機放在了一邊。
然後，就有人說了一聲：“好的，崔先生。”
毫無疑問，拍出這段視頻的人，就是
“小吳！”崔股東目眥欲裂，站起來轉過頭，就去廝打跟自己一起來的助理，“視頻是你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