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打算今晚和父母說那件事,目前看來只有先和鄭山的女兒見完面再說了。
他進入書房,寫字靜心。
曾經在學校有女人看見他這副專註的神情,再看到了那一手蒼勁有力的好字,便現場大叫此生非程冬誠不嫁。
他記得當時他嘴唇微勾,打算好好和那個女人玩玩。
然而現在,他不再那麼隨便。
若再沒遇到蘇凌暖之前,他也可能會陪鄭山的女兒好好玩會兒,再絕情地離開。
可現在他沒有什麼興趣浪費時間在其他女人身上,因為他現在得花盡心思征服一個女人。
三十分鐘過去,他放下毛筆坐下端詳白紙上的字。
足足40個名字,全是蘇凌暖。
第二天。
下午兩點,采明露天咖啡廳。
一位披着大波浪長發,化着濃妝,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子在顯眼的一處地方坐着喝咖啡。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幾乎飄散在整個咖啡廳。
她抬手看了看手錶,有些焦急地望了望四周。
怎麼還沒到?還是說他沒找到自己?不可能啊,今天她故意穿的那麼引人注目。
蘇凌暖挽着丁小枚的手臂,走向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兩杯藍山。”她微笑對服務員說。
丁小枚取下墨鏡,伸了個懶腰,“所以今天程氏就投資進來嗎?”
蘇凌暖放下購物袋,朝她搖頭,“哪有那麼簡單?程東誠說,我們結婚之後才正式開始啟動項目,注入資金。”
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會怪他的。
程冬誠按照手機上發的信息,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女人。程氏集團的總裁也要來相親,說來真是笑話。
他徑直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理了理衣服,對面飄過來刺鼻的味道讓他雙眉微蹙。
蘇凌暖身上的味道比這好聞多了!
臉上並無過多表情,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請問是程冬誠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男人,氣場真是太強大了。
他抬眼,先是轉頭點了一杯摩卡,才回答她:“是。”
單單一個字,簡言意駭。
“你好,我是鄭辛愛。”她笑道,“我還以為程先生找不到我呢。”
程冬誠終於看向她,卻是平淡如水的眼神。
“你好。”他淡漠地說,“看起來,鄭小姐的穿衣打扮都很有個性。”
鄭幸愛愣了一下,還是莞爾道:“我就當程先生是在誇我了。”
他悠閑地一下一下叩着桌面,雙眸停留在桌上的圖案上面,絲毫沒有給對面的女人一個眼神。
“我記得,小時候你和我一起釣過魚呢。”她回憶地說。
程冬誠乾淨修長的手指停頓一下,便又繼續叩起來。
“哦,是嗎?”他漫不經心地說,“我不記得了。”
鄭辛愛有點尷尬,她的感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並不喜歡她,可她從他入座的那一瞬間就被他的魅力折服了。
反正他們兩家是世交,也許她再努力一把他就會正眼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