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一吸之間，他活像個安睡的孩子。
沉穩安靜，少了戾氣，多了祥和。
即使是太陽西沉的微涼光線撒在他的臉龐之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落寞。
“……”
蘇凌暖微微一笑，她喜歡看着程冬誠睡覺的樣子，她要好好看着，將這幅樣子深深刻進自己的心裡。
倏而，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趕緊拿了手機掛掉，輕輕起身，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休息室外面，才將電話打了過去。
“喂，大姐。”
程妙本還以為蘇凌暖掛自己的電話，但是見她打了過來，立刻就問道，“凌暖怎麼樣，你勸冬誠了沒有？他是不是非要辭掉這個總裁職位？”
“大姐，對不起。”
蘇凌暖的目光，透過玻璃門望着安睡的程冬誠，眼神閃過一絲心疼，“不是阿誠不聽勸，是我沒有勸。”
“你沒有勸？為什麼？”程妙心中的疑惑大增。
蘇凌暖究竟在搞什麼？
“我開不了口。”蘇凌暖說。
程妙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開不了口？凌暖，在醫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會儘力勸冬誠的。”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蘇凌暖身上，她給他來了一個，我開不了口？
怕要吵醒程冬誠，蘇凌暖又進入自己的辦公室，才和程妙說到，
“大姐，在來這裡之前我和你說過了，如果只是爸爸婚內出軌，那麼我還可能勸的了阿誠。如果還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就無能為力了。”
她要勸別人，總得先說服自己吧？
她無法說服自己去原諒程騰雲，為什麼還要說服程冬誠去原諒程冬誠？
“可是凌暖，你別忘記，你是程家的兒媳婦。冬誠離開程家，對你有什麼好處？”
程妙的聲音犀利了起來，就連說話都不僅多了幾分刻薄，
“還是，你根本就是有什麼目的？”
“……”
蘇凌暖冷冷一笑，她都懶得辯駁了。
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就是對程氏集團有什麼目的嗎？
算了，她懶得去解釋。
眸眼微斂，蘇凌暖的語氣雖然還是柔和，但是眼神卻冷漠了幾分，“大姐，我首先是阿誠的妻子，其次才是程家的兒媳婦。”
“我要與阿誠，保持步調一致。”
蘇凌暖說到。
程妙握着手機的手陡然收緊，眼眸不自覺的閃露出很里的光芒，“也就是說，你不僅不會勸冬誠，還會支持他？”
“是。”
蘇凌暖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可知道你這樣，是在給冬誠和爸爸的關係雪上加霜。”
蘇凌暖輕輕一笑，“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用我雪上加霜了吧？”
她什麼都沒做，程冬誠和程騰雲的關係還是更加僵硬。歸其原因不是她，是程騰雲沒有容人之道。
今天這一切的局面，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這是在做對程家有害的事情，凌暖我曾經說過，如果你要是做了對程家有害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