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龍飛是啞巴吃黃連啊，他的信封上面，可是鍍了金的，為了表示鄭重，信封也是專門請了設計師來設計趕製的，書信是他親手寫的。
怎麼在程冬誠的眼中，就成了破舊的垃圾了呢？
“一般，我看人品。”程冬誠斂眸看着窩在自己懷中的蘇凌暖，將他的手掌拿了出來，在那裡擺弄着。
蔥白班的手指一滑一滑的，在他額手心浸潤着溫柔滑嫩的觸感。
他心頭一緊。
那垂着的深邃眸子，唇角微勾的笑意，寵溺之極。
宋龍飛看到這一幕，就更加確定蘇凌暖所說的離婚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他和程冬誠打交道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程冬誠對一個女人這樣動心呢。
“我的人品有問題嗎？”宋龍飛問。
程冬誠答，“這話不是我說的。”
“可你卻這麼做了。”宋龍飛又說。
程冬誠問，“做什麼？”
“不和我合作。”宋龍飛再說。
程冬誠答，“和誰合作，是我的自由。”
宋龍飛眸光深邃了幾分，那雙狐狸眸子里，滲出絲絲精光，“可是我聽人說，R&L集團的總裁放出話，說只要方特集團的總裁易主，他就合作。”
“證據呢？”
程冬誠一句話，堵住了宋龍飛接下來的話。
他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坐姿，將垂着的眸子落在宋龍飛身上，“R&L總裁說的話，你既然信了，便是有證據才信的？”
“要只是別人說說就信了，那豈不是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喪失了？”
宋龍飛說，“既然程先生沒有說過這話，那看來我們可以共同合作，漣海項目了？”
“我什麼時候說合作？不說不合作，就是合作。商場，給宋總裁當成作家家的地方了？”程冬誠嘴角的笑意更深，帶着譏諷的意味。
“程冬誠，你別太狂妄。”宋龍飛拍案而起，聲音很大，看得出來很生氣。
正在‘睡覺’的蘇凌暖嚇了一跳，一下子從程冬誠的懷中出來，迷茫的看了看一臉怒氣的宋龍飛，又看向程冬誠，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表面上很平靜，但是桌子下的手，已經緊張地握成一團。
他們的對話她全都聽見了，她在程冬誠的手掌寫了：有埋伏，小心。
本想提醒程冬誠不要惹怒宋龍飛，不然會有危險。但是怎麼聽怎麼都覺得程冬誠的每句話，都是在激怒宋龍飛？
程冬誠倒也不惱，伸出手來指了指宋龍飛，讓他坐下，“宋總裁惱什麼，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
程冬誠面色平靜，不明心中所想。
宋龍飛滿面怒意，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選擇。
蘇凌暖表面輕鬆，但是心中卻為程冬誠捏了一把汗。擱在程冬誠手心的手指，都是因為緊張而產生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