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歐說你什麼都知道，程冬誠，你都知道什麼？”蘇凌暖問程冬誠，聲音很是平靜。
她被救上來了，再要想去做什麼，可就真的不太容易了。趙氏集團競標失敗，是不會放過她的。
程冬誠以為救了她，其實是將她推入更深的深淵。
閉了閉眸，蘇凌暖微微嘆了口氣，她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去面對神出鬼沒的趙涵紫？
“趙涵紫綁架你的事情，還有，你進入漣海項目組，是為了將項目的信息偷取給趙涵紫。”程冬誠如實說道，
“之前其實並不知道趙涵紫綁架了你，後來查了才知道。暖暖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暖暖？
蘇凌暖微微一笑，不甚譏諷，“怎麼又叫暖暖了？不是都已經改口叫蘇小姐了嗎？”
“……”
程冬誠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凌暖這個問題。
蘇凌暖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了你的集團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感覺很愧疚嗎？知道我還有一些聰明才智，能夠在趙涵紫的脅迫下，替你保住項目。所以，對之前的離婚，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蠢了，一腳把我踢開的太快，差點失去了我這麼個得力助手？”
她將頭背着程冬誠，程冬誠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平靜，可是誰都聽得出來，是嘲諷。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蘇凌暖轉過頭來，看着程冬誠，唇角溢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我說錯了哪句話讓你不高興了嗎？”
“我就像是一個，得了獎高興的喜出望外的孩子，不知道哪裡惹了你，讓你給了我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得我措手不及。”
經歷了生死，現在再說這些話，蘇凌暖很平靜了。
“我特想知道，你現在坐在這裡，是什麼感受。”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程冬誠，眼神並不犀利，十分柔和，可是柔和中，卻又帶着堅定。
程冬誠聽完蘇凌暖的訴說，看着她表面嘲諷，滿不在乎的表情，其實心中和他一樣，在滴血吧。
“你現在和我一樣吧？”程冬誠問蘇凌暖，“和我當初要和你離婚的時候一樣。表面上那麼冷漠，心裡卻難受的要死。”
“暖暖，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因為我覺得我做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我原來以為事情會朝着我既定的方向發展，可是我沒想到，這軌道脫離的，不是一點點。”
程冬誠將蘇凌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不希望你受到一點點傷害。可是，你卻受了這麼多的傷害。”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有些無奈。
之前和蘇凌暖離婚就是為了保護她，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蘇凌暖即使不在他身邊，也會遭到危險。
而且，他離不開蘇凌暖。
就算是之前簽了離婚協議又怎樣？之前分開那段時間裡，他的腦海中想的全部都是蘇凌暖。
才會在民政局門口，有那麼幼稚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