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暖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她都緊張得差點不會說話，“在法國……他，他怎麼會知道呢？那他說什麼了嗎？”
“你很害怕他？”
“這不是害怕，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他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她當時說了，她遇到歹徒了，程冬誠不相信嗎？為什麼還要去查呢，查到了，卻私下約見宋斯。
“他和你說什麼了，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
倏而，蘇凌暖想起程冬誠說去應酬那天晚上，第二天來了之後，宋斯的手就包着紗布了，難道……
是程冬誠打的？
宋斯搖頭，“你別緊張，他沒有動我，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他只問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話里都明裡暗裡試探我對你的感覺。”
“可是我並沒有表露出來，畢竟，我這點智商還是有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蘇凌暖的心裡，還是揪着一根弦。明明她和宋斯什麼都沒有發生，為什麼現在像是做賊一樣？
“我知道了，上課時間快到了，我先回去上課。”
她轉身離開。可是心裡，真的好煩啊。
程冬誠懷疑了，問了，卻又不說，偷偷的調查。這讓她頓時有了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當時她都把原因告訴程冬誠了，他還是調查。這樣多疑的性格，就算她將和宋斯的關係告訴程冬誠，他會相信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她頓時又沒有了告訴程冬誠的勇氣。
一天的心裡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這一件事情對她的反應挺大的，心裡亂的很，一直在猜想程冬誠究竟還知道什麼，還瞞着她什麼。
這也許就是做了虧心事吧，小心猜忌，卻也不敢和他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又怕說多錯多，所以乾脆一言不發。
下午程冬誠來接蘇凌暖放學，蘇凌暖一看到他，腳步就有些漂浮，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
程冬誠眼睛很犀利，一下子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給她披上厚衣服抵禦寒冷的同時，問她，“你臉色不太好，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可能今天課有些難，所以有些累了。”蘇凌暖低下了頭，將頭埋在程冬誠的懷中，看起來是在撒嬌，其實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
“這丫頭——怎麼上學之後，越發學會撒嬌了？”
動不動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往他懷裡鑽。
蘇凌暖哼哼一聲，“我本來就會好不好？”
“好，我們趕快回家吧。”他臉上綻出一抹笑容，攬着她的肩膀往車內走去。
卻在手指剛剛觸碰到車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聲音，“蘇凌暖同學。”
這個聲音，讓程冬誠懷中的蘇凌暖，身體一震：宋斯這個時候叫住她，想要做什麼？
“怎麼好好抖了一下？”
感受到懷中小女人的動作，程冬誠便低頭詢問，那在外人看來不近人情，冷酷淡漠的臉部線條，卻能讓聲音展現無盡溫柔。
蘇凌暖搖了搖頭，“我犯錯誤了，導師肯定找你告狀。”
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