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誠點頭，語氣譏諷，“好啊，兩位司機。”
車內，程冬誠一直緊閉着眸，一言不發，緊抿的薄唇，溢出不悅的弧度。
“卓然，陳歐，明天就去宋斯身邊報道。”
倏而，他開口。寂靜的車廂內，終於有了聲音，卻讓前排的兩個人，深深地打了一個寒顫。
卓然乾笑，“總裁，您別開玩笑了。”
“我像開玩笑嗎？”微睜開眸，駭人的精光從眼縫中溢出，“看你們在我身邊膩了，想要換個環境了。”
陳歐急忙表態，“總裁，我們對您，絕無二心。”
“是啊總裁，我們對您的衷心，天地可鑒啊。”卓然也趕緊隨聲附和。
程冬誠冷冷一哼，“天地可鑒？剛才，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看你們那麼激動，還真不知道誰才是你們的主子了呢？”
卓然哈哈一笑，“看您說的，我們的主子，當然是您了。”
陳歐說道，“就是啊，我們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出生入死的，這已經不是主僕關係，親如兄弟了。”
“這兄弟，哪能說換就換？”
“兄弟？”程冬誠一聲挪移，全然睜開了眸，身體陡然前傾，如同一隻撲食的猛獸，“既是兄弟，你們就該知道，暖暖對我有多重要。”
陳歐，卓然齊齊說道，“我們知道。”
“知道的話，就該知道，宋斯有多該死。”
程冬誠的聲音，陡然冷漠了幾分。
他們兩個，不顧宋斯還在那裡，就那麼攔着他。宋斯若是知道現在方特集團對他們的重要性，以後豈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
“可是總裁，宋斯他是老公爵的外孫，又是方特集團的正主。我們的計劃，若是能夠得到方特集團的支持，便會省不少力。”
卓然的話，讓程冬誠恨不得也給他一拳。
這兩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你們知道的事情，我會不知道？”程冬誠的語氣有些很鐵不成鋼，“送死這次有所收斂，你們兩個，什麼都好說。若是他變本加厲，我告訴你們兩個，趁早給我滾蛋！”
此話，讓前排兩個人恍然大悟，“總裁，您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打算廢了宋斯的手？”
“留他一命，就已經是我顧忌王室的身份了。”
為什麼不廢？他那隻手也敢去碰暖暖的手，暖暖的臉？那是他一個人的，若是其他人碰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只廢他一條手臂，就已經是宋斯的皇室身份，擋了一下了。
“……”
卓然，陳歐兩人皆無語，總裁這小肚雞腸，這錙銖必較，這護食的勁頭，是和誰學的？
別墅內。
蘇凌暖從進門那一刻，就是坐立難安，分分秒秒都在擔心宋斯會怎麼樣？
她了解程冬誠，更看得出來，剛才的他，那股怒氣已經衝到頭頂了。
真的擔心，程冬誠會殺了宋斯！因為她不知道，程冬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那裡的。之前的話，他又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