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真是片刻都不讓人省心。
蘇凌暖看着小心翼翼給自己放冰袋的程冬誠,將目光移到了旁邊的凌麗身上,凌麗聳了聳肩。
意思,不言而喻。
她受傷,他總是最緊張的那一個,比她還要緊張。
“疼痛有沒有減輕一些?”程冬誠輕聲問蘇凌暖。
她回神,點了點頭,“減輕了。”
程冬誠抱着她上了車,吩咐卓然去醫院。走到半路,蘇凌暖才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的右手,不是不能用力嗎?”
可他剛才,怎麼還能抱着她下樓呢?
“總裁這段時間,一直在練習自己四肢的力量。就是不能動的右手,也做了一些相迎的訓練。少夫人您不知道,總裁他可……”
“卓然。”
卓然聳肩,閉嘴,專心開車,反正他該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
“訓練,什麼訓練?”蘇凌暖似乎發覺了一些什麼不對勁,狐疑的看着程冬誠,“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
程冬誠搖頭,將手更往回縮,“別聽卓然瞎說,就是一些普通的訓練。”
蘇凌暖看卓然,卓然將臉扭到一邊,這兄弟倆不知道瞞着自己什麼事情?
她去拉程冬誠的手,程冬誠卻要躲,蘇凌暖瞥嘴,“我手可是受了傷,你可別亂動碰到我的傷口。”
她這麼一說,程冬誠果然不再動了。
蘇凌暖一隻手解她袖子上的口子有些笨拙,但還是解開了,一層一層將他的袖子往上卷,卷了不過兩圈,便看到了他右手上的傷口。
橫七豎八的傷口,已經結了深紅色的血痂,硬邦邦的趴在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凸起,像是吸血鬼一樣。
還有一些傷口,是一些淤青的痕迹。
“這,到底進行的是什麼訓練啊?”蘇凌暖深深地皺了眉,心被狠狠的震驚了一下。
若只是普通的擊打訓練,或者體能訓練,是無法造成程冬誠手臂上的傷口的。
“另一隻呢,我看一下。”
左手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右手上的傷口多,但是也有。
這橫七豎八的,是訓練還是在打架?
“就是一些普通的體能訓練。”程冬誠抽回手,將袖子不動聲色的卷下來,遮蓋住猙獰恐怖的傷口。
蘇凌暖是不相信程冬誠的話的,直接將目光看向卓然,“卓然,你說。”
“總裁,是少夫人讓我說的。”卓然先把自己的責任推乾淨,“這是超負荷的抗擊打訓練。右手比左手的傷口多,是因為右手不靈便,躲不過去。”
蘇凌暖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們用刀子進行訓練吶。”
“沒錯。刀子,還有木棒,都是真實的。就是為了讓人適應在真刀真槍的緊迫感下作戰。總裁的身手本是不會受傷的,但是為了激發自己的潛能,他用了比平時訓練多兩倍的人手。人多,有的進攻抵擋不過去,所以才會受傷。”
蘇凌暖多聽一句,臉色就白一分。因為疼痛而漲紅的臉,此刻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微張的雙唇有些顫抖。